第181章 重归于好,再回皇宫(1/1)

萧时冕掀开门帘走进去,

沈时鸢正和甘怡在收拾行装,她虽还是一身淡色衣裙,可却是穿戴的整整齐齐,发髻上还特意簪了朵绒花。

在地上闲着转悠的雪色嗅到了萧时冕身上的清冽气味,猫着爪子绕过他出了门。

萧时冕站在门口,眸色深了几分,

屋子里收拾行装的二人,丝毫未感觉到屋子里第三个人的存在。

还是苏嬷嬷掀开帘子,看见了垂立在门口面色有些阴沉的皇帝,

苏嬷嬷心口一跳,赶忙行礼,

“参见陛下!”

屋子里的主仆二人才回过头,

沈时鸢抬眸过来,一双柔色潋滟的眸子看向他。

皇帝还未发声,

甘怡和苏嬷嬷就有眼色的相继出了屋子。

屋子里,独留下两个人,相互对望。

萧时冕微蹙眉心,提步走了过去,

眸光落在床榻上整整齐齐叠好的衣裙和行李上。

指骨无声蜷起,眉角肉眼可见的阴沉,

他压低嗓音,开口问道,

“要去哪儿?”

沈时鸢若有所思,怪不得他面色这么阴沉,他是以为自己又要悄声离开了。

她向前迈了一步,长睫轻颤,粉唇勾起一抹调侃的笑,

“回宫啊,不然还能去哪里?”

萧时冕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眼底深处,无数种复杂情绪交融,

他承认,他看见她收拾行装的一刻,是有些慌乱。

沈时鸢神色温软,再次向前迈了一步,望着他的如渊黑眸,素白的指尖扯了扯他的衣袖,

“陛下不欢迎吗?”

萧时冕眸色骤然松弛,下一秒,出自本能的将她揽进怀里,修长的指骨握住那盈盈一握的软腰。

用劲将她抱紧。

衣角缠绕,女子躯体的幽香,萦绕在他的周身。

他喉头微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嗯,我后悔了。”

沈时鸢没听明白,抬起头,看向他的眸子,面色疑惑,

“什么后悔了?”

萧时冕手掌松开了些,又慢慢将她搂紧,不让她看他眸子里闪烁的悔意。

然而,沈时鸢却明白过来,

“你是怕陆迁率军逼宫,我和孩子有危险,才不接我回宫的吧?”

萧时冕并没有正面回答,拥着她单薄的身躯,嗓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这几日感觉怎么样了?还孕吐么?”

沈时鸢轻松的笑了笑,

“师父说,女子怀孕前三个月,都是要吐的昏天黑地的,熬过去就好了。”

萧时冕眸色像墨一样,浓的化不开的满是怜惜。

他一把将沈时鸢抱起来,坐在床榻上,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强劲有力的臂膀小心翼翼的圈住她,

黑眸落在那张小脸上。

他的阿鸢,瘦了许多。

其实她每日吃了多少,睡了几个时辰,他都知道,只不过,还是想亲耳听她说说,才能放下心来。

沈时鸢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萧时冕眸色一顿,

没说话,

沈时鸢隐隐猜到了一些,压着带笑的唇角又问道,

“怎么,怕我偷着和表哥跑了?”

萧时冕手掌轻抚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怀着我的孩子,能让你跑到哪儿去?”

沈时鸢噗嗤一笑,指尖点了点他的唇,

“那怎么还巴巴儿过来,口是心非!”

萧时冕冷哼一声,拿开她的手,

堵住她的粉唇,狠狠揉捻了几下。

“那小公主呢?”

沈时鸢胸口有些起伏,微喘着气息道,

“表哥走后,我就让阿离先回宫了。”

自从萧时冕决定放了沈德林后,沈时鸢不用在日日吊着一颗心,晚上的梦境也安宁了许多。

就连孕吐也好了一些,

面色自然比那日在灯会上见到的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萧时冕都看在眼里。

也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被仇恨迷了心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时鸢靠在他怀里,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

两个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萧时冕就一把横抱起她,朝门口走去,

沈时鸢一惊,搂住他的脖子问道,

“去哪儿?”

萧时冕眉头一扬,朗声道,

“当然是回宫!”

沈时鸢拍了拍他的肩,手指向床榻上还未整好的衣物。

“我的衣服还没收拾好呢。”

萧时冕流露不满,恍若未闻的抱着她朝外走,

“宫里什么都有,那些个衣裙你都穿过了,也该换新的了,明日我让内宫再给你做几身新的,旧的就扔了。”

那床榻上的还是他日日派人送来的新衣裙,有好几件她都未穿过。

沈时鸢又拍了拍他,杏眸澄澈明亮,

“还有苏嬷嬷,我要带她一起进宫!”

萧时冕唇角勾笑,脚步不停。

“朕允了。”

……

陈非护着萧时冕和沈时鸢率先回了宫,苏嬷嬷和甘怡随后便跟上。

一进青梧宫,

沈时鸢就看见院落里,重新开凿好的门,那扇门连接青梧宫和承修宫,中间是一段风雨连廊。

沈时鸢刚看见,满脸不可思议的问他,

“你当真修了扇门?”

萧时冕捏了捏她的脸,一派理直气壮,

“这些日子你不在,正好修这门,日后我便不用走那么久,也能方便回来看你。”

沈时鸢眨了眨眼皮,

又看见萧时冕指了指青梧宫的西侧,

“等你生产之后,我让人把这扇墙拆了,和旁边的宫殿连接起来,孩子出生了以后也能住的宽敞些。”

沈时鸢这回有些惊讶了,她先是看了看他指向的西墙,又看了看他认真的面色,

好像只要她点头,他立刻就把那扇墙拆了似的。

沈时鸢眨了眨眼,

“不必了吧,就多个孩子,青梧宫就已经够大了。”

萧时冕揽着她,慢步走进内殿,

宠溺的说,

“谁说咱们只有一个孩子了?”

沈时鸢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羞红了脸。

走了十几日,青梧宫里照样一尘不染,

还多了些新添置的新奇物件,床榻上的床蔓也换成了北燕进贡来的月色秋罗帐,

日光倾洒也丝毫不影响床榻里的人。

就连炉子里的熏香,也换成了甜甜的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