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线的日本女人(1/1)

里布斯也没想到,在美墨边境一个小旅馆的地下室里,竟然藏着一个日本女人。

他晃了晃手枪,示意女人从地下出来。

女人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看到满是尸体的房间,满身鲜血的里布斯。

吓的浑身颤抖,站都站不起来,瘫坐在地上。

“你是谁?”里布斯问道。

女人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日语,里布斯没听懂。

不会英语?

他打量了一下女人,她很瘦小,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牛仔裤和T恤,满脸的污垢。

看样子,应该是走线过来的。

这里距离美墨边境不远,墨西哥边境的蛇头把人送入美利坚境内后,都会先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然后,再由美利坚境内的接头人负责,把这些人转运至附近较大的城市。

这些走线非法入境的人,没有任何身份。

他们一旦被边境巡逻队或者国民警卫队发现,会被就地抓捕,如果不配合就当场击毙。

眼下,一个走线的日本女人对于里布斯来说,没什么威胁。

里布斯没再问她,自己踱步来到吧台。

他随手拿起半瓶被打碎的威士忌倒了一杯,准备喝点压压惊。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墨西哥毒贩已经知道他开着这辆皮卡了,估计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边境的地下网络。

毒贩只要悬赏一两千美金,在路上看到这辆皮卡的人,立刻就会把消息报告到毒贩那里,追杀的人也随后就到。

必须得换车了。

里布斯放下酒杯,在旅店老板的尸体上搜索,很快就在裤兜里找到了一个宝马车钥匙。

他按了按启动键,院子停车场里的一辆黑色宝马闪了一下灯。

虽然开这辆车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但好歹要比自己的皮卡强一些。

还剩下几百公里,只要经过这段荒凉的边境地带,到了圣地亚哥,进了城就安全了。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外面一片漆黑。

忽然,地板下方又传来一阵躁动。

难道还有人?

里布斯马上掏出枪,对准了地下室的暗门。

只见,黑洞洞的洞口里又探出了一个头,只能看清他反光的脑门和发白的瞳孔。

是个黑人?

黑人伸出头扫视了一下房间,显然也被这个场景吓坏了。

不过,他看见日本女人安然无恙坐在地上,就大胆钻了出来,穿过满是尸体的房间,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紧接着,地下室的洞口开始呼啦呼啦不断的钻出人来。

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小孩也有老人。

大部分是墨西哥人,还有一些印度、非洲和亚洲面孔。

里布斯默默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哆哆嗦嗦的钻出来,又战战栗栗的从旅馆门口跑了出去,全都不见了踪影。

在美墨边境,非法移民没什么稀奇的。

每年,通过墨西哥边境进入美利坚的非法移民达到百万人之多,各个国家的人都有。

有些人是走线来的,有些是躲藏在拖挂卡车里,有些躲在行李箱里......

这些非法移民的命比一条狗还贱。德克萨斯州曾经报道过拉着五六十具尸体的死亡卡车,就是被闷死在车厢里的非法移民们。

里布斯默数着,直到最后一个墨西哥人离开,总共43个。

此时,他也喝完了威士忌。

借着昏暗的灯光,里布斯打开吧台里的水管,洗了洗沾满血的双手,又抹了把脸,准备开车离开。

就在这时,里布斯发现刚才那个日本女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们都跑了,你怎么不跑?”里布斯问道。

女人看着他,依旧不发一言。

反正女人也听不懂英语,里布斯自言自语:“现在不走,等会被警察或者其他人发现,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出了旅馆,日本女人见状,赶紧跟在了里布斯身后。

见里布斯上了宝马车,她也跑到副驾的车门边,用惊恐和祈求的眼神看着里布斯。

这日本娘们很聪明,她看出了里布斯不是个坏人。

看着女人弱不经风楚楚可怜的样子,里布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虽然他暂时体验不到大洋马,可这个日本女人应该算的上是小洋马了吧?能体验体验小洋马也是不错的。

里布斯有这个心思,但他可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

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

没开出几十米,从后视镜里看,日本女人内八字脚夹着腿站在原地,两只手局促的放在身前。

里布斯在心里一琢磨,难道就这样走了?不妥。

像她这样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在美墨边境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就算不被警察抓住,落在其他人手里下场只会更惨,想想那些墨西哥禽兽会怎么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日本女人?

即使玩死了,随便一埋,一个生命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美墨边境,每年失踪的人口,比死亡的人口还要多。

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缘了,救救她吧!

里布斯一脚刹车,一挂倒挡,又倒了回去,准确无误的停在了日本女人身边,打开了副驾车门。

女人眼里的绝望变为了欣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钻进了车里。

里布斯一打方向盘,扔下满地尸体的小旅馆,又开上了五号公路。

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远处地平线上还有一丝光亮。

车里灯光很暗,里布斯用余光观察着日本女人。

她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盘着头发,脖颈很白。

“我要去洛杉矶,可以顺路带你到那里。”里布斯说。

女人似乎听懂了‘洛杉矶’这个单词,一个劲的点着头。

“不过咱们得先到圣地亚哥,休息一下,再沿着西海岸去洛杉矶。”

这句话女人没听懂,有些迷茫的看着里布斯。

听不懂就算了。

里布斯也没有再说话,专心的开起了车。

刚穿越过来,还没体验美利坚的自由,里布斯可不想现在就死了。

他知道,这一路上可能到处都是墨西哥毒贩的眼线,所以这次上路不敢再随意停车。

里布斯一直坚持着,开了五六个小时。

眼前出现了一片低矮的房屋,终于到了圣地亚哥城郊。

他转头看了看副驾上的日本女人,她很娇小,盘着腿坐在副驾上,靠在车窗上已经睡着了。

里布斯开了一天一夜车,又经历了一场枪战,已经疲惫不堪。

进城后,他找了一个黑人区停下了车,脱掉沾了血的外套,此时胳膊上包扎的伤口白布,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里布斯在宝马车上找了一瓶水,仔细的擦着自己脸上和脖子上沾染的血。

日本女人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盯着里布斯手里的水瓶。

里布斯抬手将水瓶递给了她,女人毫不客气的吨吨吨喝光了一整瓶。

收拾好后,里布斯打开车窗,把钥匙插在车上,然后叫日本女人一起下了车。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辆汽车就会被附近某个幸运的黑人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走路离开了黑人区,里布斯找了间酒店开了房,带着日本女人一起进入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