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识江湖（1/1）

一大早，各家各户皆忙着张灯结彩，街头巷尾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似袅袅炊烟，不绝于耳。喜庆的氛围恰似涨潮的江水，迅速弥漫了整个九江城。

褚长安起来，怀揣着疑惑，踱步来到了大厅。抬眼便瞧见那琳琅满目的包裹，大包小包皆被精美绸缎包裹得严严实实，宛如一件件神秘而珍贵的奇珍异宝。

褚长安见蔡夫人正专注地清点这些礼物，不禁好奇地问道：“伯母，今既非中秋，又非过年，府内却这般张灯结彩，外面更是热闹非凡，究竟是何缘由啊？”

蔡夫人微微一笑，应道：“后天就是九江一年一度的庙会了。庙会可是九江最大的盛事，自然要精心准备一番。”

褚长安看着那一个个包裹的大红绸缎，目光中透着好奇，于是又问道：“这一大早就有人来上门了？”

“每逢佳节，我们都需往官府走动，打点一番。这些便是趁着这两日庙会要送的。”

说话间，褚长安见蔡玉珠朝大厅款款走来。只见她头戴金玉银钗，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恰似繁星璀璨，令人目眩神迷。身着碧绿长裙，裙摆随风轻舞，似碧波荡漾，灵动而飘逸。下着锦绣白靴，风姿绰约，令人心醉神迷。

蔡玉珠见褚长安看着自己看得呆了，眼波流转，恰似一泓秋水，正欲上前来说话。

忽听得一人娇声叫道：“长安哥哥，明日晚上，我们一同去游玩夜市，定是热闹非凡。”这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

循声望去，原来是蔡筱雅。只见她身着粉色罗裙，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随着她的跑动，丝带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双眸明亮如星，满脸期待。

褚长安先是回神，笑着对蔡筱雅说道：“那是自然，有如此热闹的夜市，我定当奉陪。”然后转向蔡玉珠，微微施礼道：“玉珠姑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蔡筱雅撇嘴嗔道：“就姐姐光彩照人，我便不招人啦？”

蔡玉珠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绯红，朝蔡筱雅扬手嗔道：“小丫头就你嘴刁，看我不撕拧你的大嘴巴。”

蔡筱雅咯咯笑道：“不用，我帮你撕。”说着用手做个鬼脸，俏皮地吐出舌头。

众人的欢笑声如银铃般回荡，蔡筱雅娇嗔地跺跺脚，哼唧道：“哼，就是嘛，长安哥哥总是向着姐姐。

蔡夫人笑道：“莫再顽皮了，莫让你长安兄见笑。”

褚长安心有所念，忆起此前听闻蔡宏在后院勤练功夫之事，开口道：“阿宏如何没来，此刻他在何处？”

蔡玉珠道：“此刻他想必在后院练习他的峨眉剑法。家中上下众人皆知阿宏每日清晨都要练功，近日听闻他开始练习剑法，晨起愈发早了。”

褚长安道：“我去瞧瞧他。”

言罢，穿过清幽小径，来到后院。只见蔡宏手持长剑，衣袂翻飞，剑影交错间，仿若雷霆万钧。那剑似游龙，剑势如虹，蔡宏全身协同发力，步伐沉稳有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褚长安瞧着阿宏那利落轻灵的峨眉剑法，不禁看得入了神，仿佛灵魂都被那剑影所吸引。

蔡宏察觉褚长安到来，遂停下动作，气息平稳，道：

“是长安兄啊，你怎么独自来后院了？

“我见你练功，不忍打断，便在一旁观看。这一看，方惊觉你的功夫竟精进若此，不知你练功多久了？”

蔡宏道：

“我八岁入峨眉，至今已然四个春秋。”

褚长安不禁慨叹：

“你当真刻苦至极，换作是我，莫说四年，即便历经八年，也难臻你这般出神入化之境，佩服啊，佩服！”

蔡宏微微摇头，神色凝重似铁，道：

“你过誉了，此乃区区之功，何足挂齿！做人能如褚兄你这般洒脱不羁、豪迈奔放，才是世间难得，我实是羡慕之至！”

言罢，蔡宏不禁深深喟叹一声，那叹息之中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哀愁。

褚长安道：

“你缘何叹息？可是心有难处？”

蔡宏神色沉凝道：

“自我记事伊始，便知晓父母惨死于强盗之手。幸得义父一家视我如己出，虽说他们待我亲厚无比，可我又怎能忘却自身这凄惨身世。我每日刻苦练功，一则为不辜负师父的殷切期望与谆谆教诲，二则盼着早日功成，能手刃仇人，以报血海深仇。”

褚长安听他说的难过，便插话道：

“你师父武功如何？厉害吗？”

蔡宏一听褚长安提及师父，顿时来了精神，双目放光，道：

“我师父吉阳道长的功夫在峨嵋派仅次于掌门华阳掌门。华阳掌门是我师父的师兄，他的六阳剑法出神入化，堪称峨嵋派一绝。”

褚长安听得兴起，眼中满是渴望，接着问道：

“我听说江湖中有各门各派，这江湖中都有哪些门派？”

蔡宏道：

“除我们峨眉外，还有泰山、太行、王屋、黄山、昆仑这五大门派和其他一些帮派”

褚长安道：

“我曾听闻少林和武当，一刚一柔，二者并驾齐驱。这江湖排名，为何不见这两派？”

蔡宏道：

“当年达摩祖师习武只为抵御林中虎豹野兽，意在强健身心以专注佛法，追求四大皆空。他们以出家人自居，平素极少涉足江湖。武当玉渊真人于嘉靖年间获朝廷颁赐御天一法师，武当与朝廷关系紧密，故而很少与江湖门派往来。”

褚长安道：

“原来如此！那这六大门派中，谁的武功堪称天下第一？”

蔡宏道：

“我曾听师父提及，武功天下第一者，乃大乘教教主无终无量。他力大无穷，迅疾若雷。听闻他曾遭两个蒙古部落放群狼围杀，他竟空手毙了十余只狼、八位蒙古勇士，最终负伤逃离，不知去向。其后他成为大乘教护法，原教主病故后，他便荣升教主。”

褚长安听得瞠目结舌，心中暗道：

“赤手空拳打死十几只狼和八个勇士。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

“无终无量？这名字好生奇特！他姓无终？名无量？”

蔡宏道：

“正是，听闻他祖上乃北方戎族。无终为他的姓氏。只因他力大无穷，众人皆称他无量。”

褚长安道：

“不知他生得什么模样？”

“不知，我亦未曾见过他真面目。”

两人正说得兴起，忽听蔡筱雅如一阵风般匆匆跑来，娇声喊道：

“长安哥哥，阿宏哥，大厅众人皆已到齐，母亲唤你们速速过去。”

二人闻得此言，忙不迭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大厅疾步而去。

庙会当晚，除蔡夫人与小儿子蔡孝生留在家中，其余人等皆一同前往九江庙会。街头华灯璀璨，宛如繁星点点，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片，好一幅热闹非凡、繁华鼎盛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