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他叫羿,是我的夫君(1/1)

凤牺怒了,本来想着对方也不过是职责所在,打一架意思意思就行了。

和之前一样,双方装腔作势打个几百回合,各自受点不轻不重的伤。

打完,自己继续过懒散日子,对方也有理由回去复命。

你玩真的啊!

凤牺抬手画符,尾尖点在大地上,无数石巨人破土而出。

防御恐怖,扔出的巨石伤害同样恐怖。

接着是石龙,石犼,石蜚,石狰等等等等,整个战场成了凤牺一个人的舞台。

昆仑弟子结阵强攻,队长持弓掩护,石傀儡一一破碎。

凤牺不再留手,起身化为巨蛇,一口一个。

鸡肉味,嘎嘣脆。

不得不说,天神的味道就是比凡间的野兽鲜美,纯能量体,入口即化。

没多久,战场上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目眦欲裂,一个撑肠拄腹。

持弓少年还要再打,凤牺赶紧叫停。

“停停停!”

“行了行了,不打了不打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这样吧,你回你的天宫,我回我的狗窝,算作平手行不行?”

“几百人换几十人,你赚了。”

世间混乱,生死无人在意,人命分文不值。

神命一样。

凤牺真不敢再打了,她和三青鸟关系太好,好的能睡一张床那种。

再打下去,真弄死了昆仑核心战力,以后还怎么相见。

她也纳闷,之前下来的斩妖队,三青鸟会提前打好招呼,今天怎么来了这么一个愣头青。

这货哪来的啊?

持弓少年一声冷笑,搭箭便射,不留丝毫情面。

“平手,没人能和我平手。”

“妖魔祸乱人间,人神得而诛之,去死吧!”

凤牺无语,这货不仅暴躁疯子,还是一个中二脑残,真要命。

这种无聊的鬼话连那三只小傻鸟都不信,你还当成原则了。

笑死。

羿无脑开大,凤牺不敢由着他胡来,干脆召唤哥哥助阵。

伏羲最近痴迷于格物和绘图,怕是早已忘记了他这个妹妹的存在。

三五年,未见一面。

阵法激活,中心空间折叠,一位头发乱糟糟的少年现身,眼眸呆滞的像个傻子。

嘴里念念有词。

“乾、坤、震、巽、坎...”

“对应、显现...”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凤牺一脸呆萌,喊人来打架,怎么喊来了一个书呆子,要命。

羿看到传送法阵时如临大敌,女蛇妖已经够难对付了,她召唤的帮手岂不是更难缠。

看清来人后,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敌人援兵身上的气息混乱衰弱,不知能不能抗住他一箭。

搭弓,射箭。

纯能量剑势带着浩瀚金乌之力撕破空间,直奔伏羲胸口,没有丝毫留手。

伏羲看着飞来的流光,表情依旧呆滞,只是眼眸中多了一点星光。

箭矢越近,速度越慢,最后几米近乎凝滞。

许久许久,伏羲抬起手,指尖点在锋利之上,箭矢完全静止。

不是速度,不是空间,是时间。

书呆子眼中的呆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明悟。

“没错,就是时间,推衍里少了时间。”

“变数就是时间。”

伏羲心思通透后,回过神,终于发现了妹妹和羿的存在,也看到了满地的尸体。

视线落在羿身上,眉心微微皱起。

“你是什么司职?”

“掌管日月更迭、四季交替,还是风霜雨雪?”

羿嘴角的笑容更加轻蔑,不屑一顾的语气。

“司职?”

“只有最低贱的天神,才会困于司职之上,他们没有资格离开天宫。”

伏羲眉心舒展,声音轻松的许多。

“没有司职就好。”

话音刚落,羿头顶上的天空片片割裂,一道道漆黑裂痕汇聚凝结成阵法。

如星罗棋布,如山河交错,如阡陌纵横。

阵成,落叶悬停,水滴凝滞,尘土不扬。

轰!

阵法坠落,羿嘴角的轻蔑变成了恐惧,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空间之力撕成了碎片。

时间,不存在。

规则,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树叶开始飘落,水滴渗进土壤,狂风卷起尘埃。

凤牺愣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你、你干的好事。”

“天上的人作死,打一顿不就行了,干嘛要下死手。”

“他看起来职位很高,你让我怎么跟三青鸟交代啊。”

“气死我了...”

伏羲一脸无辜,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主动召唤,他不过是被迫出现。

帮自己妹妹出气还有错了?

“那怎么办,我在给他拼起来?”

“死都死了,天神又不是猫狗,哪有那么容易魂飞魄散,死一次长长脑子不是坏事。”

凤牺抓起一捧泥土,洒上水,揉捏成泥人。

轻轻吟唱歌谣,稳住羿的魂魄不散,小心翼翼封存在泥偶中。

心底暗暗祷告,三青鸟不要在昆仑,最好去了大荒或者北海,三五年后再回来。

重塑身体,哪有那么简单。

伏羲最害怕妹妹掉眼泪,其次是发脾气,看着红温的小丫头,直接远遁。

对,他是去闭关感悟时间,不是逃避。

绝不是。

凤牺把玩着泥偶,感受着里面沉睡的魂魄,表情郁闷。

羿的魂魄比想象中还要残破,哥哥这是在哪里学会的邪术,太不人道了。

杀人也就算了,魂魄也不放过。

简直禽兽!

凤牺在原地等了一会,她知道高阶天神之间都有感应,源自于圣痕。

好消息,三青鸟没来,看来不在昆仑。

坏消息,恒我来了,满身杀气,本来就冷冰冰的脸蛋此刻更多了几分北风凌冽。

凤牺隔着好远就打了个寒战,笑容谄媚的靠了过去。

如果有尾巴,绝对摇的飞起。

“是谁惹我们家冰冰美人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拆了他的骨头。”

恒我没有回答,视线落在泥偶上,语气比脸蛋还要冷。

“他叫羿,是我的夫君。”

这——

凤牺大脑宕机,天宫上的男男女女玩的这么花吗?

一个昆仑神将,一个广寒仙子,他们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说好的势不两立呢?

没记错的话,恒我亲口跟她说过,太阴星君最厌恶女弟子在别家男子胯下承欢。

措辞难听吗?

那又如何,这可是太阴星君的原话,一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