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未知之毒（1/1）
“当时跟随大人当兵，虽然说家里可以少交3个人的税。但有小豹和小熊两个半大小子，饭量惊人。若不是夫人时常接济，凭我的军饷和家里田地的粮食，根本养不活家里7口人。再说夫人给我月例五两，这可比我的军饷还要高。”周虎的话，莫名勾起了陆延的哀思，心中莫名的悲痛。仿佛他只是陆延，而金峰只是一场梦。一时间金峰也弄不清自己是谁。
“公子，是想起夫人了吗？”
陆延的外公和陆延的爷爷是莫逆之交。俩人在父亲很小就定了儿女亲家。后来传来爷爷和外公的噩耗，父亲便跟着二叔公游学。到了成亲的年纪，父亲不愿成亲，独自外出闯荡。母亲不知，便一直等待父亲上门求亲，后来外婆多次让母亲相亲出嫁，母亲不改初志。认为定亲未退亲，就要守礼节知荣辱。
后来父亲改口，在二叔公的劝说下成亲。成亲之后，父亲在家的时间很短，陆延从小由母亲抚养长大。后来听家里仆从说父母关系不好，父亲并不喜欢母亲，也不喜欢公子。陆延哭着问母亲。母亲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父亲选择忠于吴王，就自然不能给你足够的陪伴和教导。
后来庙会，听见说书的讲：做官可以携带妻儿上任。回家问母亲，为何父亲不携带我们上任。母亲说：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在打仗，如果我们去会很危险，父亲心疼你，所以不愿带我们去。
母亲亡故，家中给父亲寄了几封书信，可是父亲也未曾回来。随着陆延年纪的增长，陆延明白父亲确实不喜欢他们母子。喜欢为何三年不曾回家，连续弦的事，还是通过仆从知道的消息。
“公子，我们到家了。”外面赵虎勒停了牛车。拿出板凳放在车旁。
家里的仆从看到县令和陆延从家里来，纷纷停下手中工作，低头向县令和公子问安。陆延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忙。吩咐赵虎在门口，待会儿带殓尸人进去。
当众人走进陆延房中时，周管家正在带人收拾陆延的房间。为了防止有人下毒，黎爷爷也在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度。
“公子，张凉的遗体已搬至后院，已安排下人找殓尸人帮张小哥处理遗体。随后送到其父母家中，停尸三天后，按少爷的吩咐选好的墓地下葬。”
“好，带我们过去吧。”众人刚到后院，县衙专用殓尸人-令史也到了。
“学生见过大人，公子。”
眼前的人年纪不大，约莫三十五岁，不像知县所说的关老头。
“家父年事已高，前几日又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学生代家父效劳。”
三国时期人的高寿不过八十岁。五十岁在三国时期已经算高龄了。男子一般十五岁成亲，十六岁当爹，三十二当爷，五十八岁便可抱重孙子。跟金峰所处的时代不一样。
“关山，辛苦了。这件事的性质比较恶劣，影响也比较大，靠你了。”
知县虽然比关山大几岁，少年时期就在吴县的私塾教书，允许乡间百姓听课。所以详见多数少年识字人对知县多自称学生。
关山翻看了一下张凉的手指，只见其双手十指指甲青黑，几乎是中毒的铁证。身上没有其他伤口，确定不是钝器击杀。确认是毒杀，首先要找出的，就是书童死于哪种毒，是慢性中毒还是急性中毒？
“上衣干净，没有异味，这表示书童死之前没有翻吐或者呕吐的迹象。”关山解开书童的上衣，只见其身上泛着青黑色，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异样。
关山眉头一皱，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用手掰开了关山的嘴巴。
“舌头伸出，有突出现象，这是......血？！”关山细细观察了一番，突然在书童的口腔内发现了一丝残留的血迹，不过这一丝血迹很淡，位于书童的舌尖下，如果不是关山恰好用手摸了一下书童的舌头，恐怕根本不会发现。
口腔内有血？
“回大人，毒杀无疑，至于是什么毒，我还需要细细的检验一番。”关山脸色也不大好看，看来凶手不简单，就连毒物，都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
听到是毒杀，知县的脸色竟然稍稍缓解了一番，点头道：“那你就快检查吧，看看书童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看到关山要验毒，屋内所有的人的注意力被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屋内竟然安静了下来。
关山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囊，伸展开来，然后从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准备先用银针测试下。
就在关山的银针即将刺入书童体内的时候，关山双手一停，抬起头来，轻轻扫了一眼屋内众人的表情，略一思索后，便不在停顿，将银针刺入了书童的喉咙。
银针拔出来，没有变黑，准确的说，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说明毒不是砒霜。
“大人，我来之前尸体被移动过，也被殓尸人处理过，想问一些问题，不知意下如何？”
“尸体你比我们懂，一切由你做主。”
“谢大人。”
县令和令史（官方合作殓尸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对关山的能力也比较信服。陆延抱着学习的态度，也跟在关山的身边。
关山在旁边询问跟尸体接触过的人，最终也确定书童死于毒杀。
站在一旁的陆延不时点头称是，这个关山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么多道道，虽然还没有验出了所下之毒是什么，但给他时间，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
关山抓着书童的尸体稍微活动率一下，发现尸体已僵硬，参考了现在的季节温度，确定死亡时间应该是四个时辰内。
验尸完毕，见关山眉头紧凑，片刻后，拱手向知县汇报：“大人，学生能力有限，未曾见过此种毒物。”
“延儿，看来事情比较麻烦，不知道下毒是何物，无法追查。”
卖毒制毒多为家传，在县衙均有备案。确定是某种毒物，顺腾摸瓜，找到买家，就能根据事实去推理凶手。显示关山却说此毒没见过，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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