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目标.龙蛇金融公司（1/1）

诚然，整件事与“kestoni”品牌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但如果“杀人凶手在凶案现场穿着kestoni皮鞋”这种新闻见了报。

那么很多人为了避嫌，短时间内就不会再穿同一品牌的皮鞋出街。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对店铺是如此，对个人亦是如此。

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穿了一对皮鞋而被误认为有作案嫌疑，那就干脆不穿。

反正鞋子有这么多可以选，干嘛非得穿你这款呢？又不是什么必需品。

除此之外，要是再传出什么“穿kestoni，走下坡路，当杀人犯”之类的顺口溜，情况就会变得更加难看。

要知道，“kestoni”可是高端品牌，能买得起的全是有点家底的有钱人。

有钱人最注重面子，谁都不会愿意把自己拉低到跟杀人犯坐一桌的档次。

虽说“kestoni”本部家大业大，这点小风浪倒是不会动摇其根本。

但对银磐市里头的三家直营店而言。

这绝对是能当场给你从旺季干成淡季的一记重拳。

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女店长，姜尘嘴角一扬，继续敲打道：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是年初才升任店长职位的吧？”

“也是够倒霉的，这件事要是闹大了，这季度贵店的营业额肯定会受到冲击。”

“而且我还听说副店长好像很不服你，说不定他会借这次机会落井下石，趁机把你拉下马来......啊，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千万别放在心上。”

......

当姜尘假模假样地安慰对方时。

倒霉催的女店长恨不得起来给他一耳光。

威胁，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姜尘虽然没有明面上这么说，可他的意思非常明显。

如果不想让这件事见报，就把顾客情报交出来，你好我好大家好。

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后，女店长拿起手帕擦了擦脸颊的汗珠，咬牙道：

“......听说干律师这行的都是些卑鄙无耻之徒，现在看来是真没骂错。”

对于她发泄般的谩骂，姜尘完全不予置评，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奈之下，女店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

然后她深深叹了口气，起身朝姜尘不情不愿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出去五分钟，请您在此稍候。”

“嗯，真是辛苦你了，去吧。”

对于女店长的说辞，姜尘也是心照不宣的露出了笑容。

随着她迈着充满怨气的步伐走出店长办公室并重重地把门关上。

姜尘也立即来到办公桌旁坐下，拿出U盘插进电脑迅速复制起了文件。

毫无疑问，女店长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身为一店之长，直接打开电脑让姜尘复制顾客资料肯定是不行的。

但如果是在店长离开的几分钟里有人“悄悄”偷走了资料，那就是两码事了。

这样说来，整件事的主要责任全在姜尘身上。

即便哪天被人发现，女店长也顶多是监管不利而已。

当然，身为不光彩的一方。

姜尘也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捅出来，他又不傻。

到时候两人反正就心照不宣，当做今天谁都没见过谁就行。

就这样过去了五分钟后，姜尘被从“kestoni”请了出去。

直到他走到店铺外头那条喧哗的街道上。

背后都仿佛能感受到女店长送瘟神般的目光。

不过姜尘自然不会在乎别人的怨恨。

反正当律师的，挨骂和挨恨都是常态，早习惯了。

就这样，靠着这种近似于恐吓的手段。

他在一下午的时间内连续走访了三家“kestoni”直营店。

并且非常顺利地从三家店铺里都拿到了银磐市的顾客名单。

随着夜幕降临，整座城市也逐渐进入到了灯火阑珊的梦幻氛围中。

然而当姜尘风尘仆仆地回到事务所时，还不等他拿出钥匙。

大门却从里头被缓缓拉开，一个穿着围裙的身影走了出来。

“姜尘弟.....咳咳，姜所长，今天幸苦您了，欢迎回来。”

看着脸上略微有些疲惫，因为围裙而显得更有女人味的云雀。

姜尘先是稍微一愣，然后举起手上装满了烧鹅的外卖盒，笑道：

“我回来了，今晚来不及做饭，咱们就吃烧鹅对付对付吧。”

一听说有烧鹅吃，同样忙活了一下午的云雀感觉浑身的疲劳一扫而空。

她殷勤地接过外卖盒，拉着姜尘进了屋，眯着眼睛说道：

“所长，我看事务所里头有点乱，就自己整理了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真是麻烦你了。”

当走进自己这间熟悉的小事务所时，姜尘一时间还以为进错了屋。

因为事务所的员工就只有自己，再加上吃住都在这儿。

整间办公室里自然是堆满了各种杂物，看上去乱糟糟的。

可云雀这一下午不但将事务所里头收拾的干干净净。

甚至还自掏腰包购置了一些新办工桌、盆栽、地毯、饮水机等物件。

看着突然间焕然一新，变得一下子干净明亮起来的姜氏律师事务所。

姜尘不禁对云雀投以了一个感激又钦佩的目光。

后者也是嘿嘿一笑，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没过多久，两人坐在餐桌旁一边用餐，一边讨论起了接下来的工作。

云雀先夹起一块鹅腿放进姜尘碗里，看着桌旁铺开的资料说道：

“‘kestoni’的客户数量比想象中还要多，这可有得筛选了。”

今天拿回来的三家直营店的顾客资料加在一起，足有上千份之多。

要从这里头寻找出一个可能存在的嫌疑人也是费老大劲了。

姜尘自然早就想过这点，他一边咬了一口皮脆肉嫩的烧鹅，一边笑道：

“凶手的鞋码和购买的款式我们是知道，这就可以排除一大批人。”

“其中还有一些应该是近期不在市内的，又可以排除一大批人。”

“排除到最后，剩下符合标准的顶多也就二三十个，挨个调查并不困难。”

“二三十个吗。”听到这个嫌疑人数量，云雀摇头道：

“要调查这些人也不轻松，咱们事务所的工作人员还是少了点。”

在那些比较像样点的律师事务所里头。

除了有处理案件的专职律师之外。

还有专门负责跑腿的律师助理、行政专员、见习律师等等。

比如“宫氏法律事务所”里头类似的打杂人员就足足有二十人之多。

无论要搜查什么证据或者调查什么人。

他们都有充足的人手同时进行处理。

但姜尘这边加一块就俩人，哪怕都出去调查也捉襟见肘。

然而，面对着调查人手压倒性不足的问题。

姜尘却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了过去。

云雀接过名片一看，在那巴掌大小的方格上赫然写着几行简单的身份信息：

“龙蛇金融公司，钵兰分部业务经理......刘坤？”

念出这两行小字的瞬间，云雀的眉头猛地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