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吞噬狼群的黑暗（2/1）
死......死了？上吊死了？
那个传说中的超级罪犯，【傀儡师】白月影。
就这么在我还没跟她见面的时候自杀了？
当看到那个吊在牢房里头的身影时。
姜尘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
咚！但当肩膀撞在面前那扇强化玻璃制成的透明墙壁上，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后。
他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看似一片空白，实则却隔着一条天堑。
虽然这里只是戒备等级最低的普通牢房区，但好歹也是“零号看守所”内部。
单凭血肉之躯就想破开牢房进去救人，无异于白日做梦。
怎么办？要去找人过来吗？但......但那样的话......
发现自己无力救援的姜尘本来下意识想要大声喊叫。
可犹豫了半秒还是捂住了嘴，终究没喊出声来。
毕竟这儿可是“零号看守所”，是极其特殊的觉醒者监狱。
而且眼下姜尘的身份着实尴尬，属于走后门进来的非正式访客。
假如大声喊叫让看守过来救人，那么狱方立即就会发现他的存在。
到时候不单单是姜尘有麻烦，甚至连廖叔乃至于宫凛花都可能受到牵连。
糟......糟糕，但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要是死了的话，我这任务还能完成吗？
看着那个与自己一墙之隔的上吊少女。
姜尘只感觉一股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但就在下一秒，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可能在这时奏效的手段。
系统，对了！系统商城！
如果我没记错，商城里头有售卖特效治疗药来着！
想到这里，姜尘迅速打开系统商城。
从琳琅满目的商品里找到了自己之前看过的那款。
商品名：【紧急治疗喷雾】
售价：500逆转点数
刷新时间：二十四小时
物品效果：能够治疗绝大多数内外伤，只要摇匀了喷过去即可
物品说明：别问为什么治疗喷雾能治内伤，问就是游戏里的药水都这般不可理喻
......
话说，这玩意对上吊的患者有效果吗？
而且隔着玻璃墙，我也没办法把这喷雾喷到她身上吧？
然而，就在姜尘思考着是否要再购买一件破窗或者破墙用的道具时。
那颗吊在牢房半空中的小脑袋却突然晃动了一下！
下一刻，那吊在半空的娇小身躯竟是缓缓转了过来。
巴掌大的小脸蛋犹如鲜花般在半空绽放。
朝他露出了一个充满调侃意味的亲切笑容。
.......
她笑了，她在笑。
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屁孩那样的笑。
玻璃墙里头那人虽然笑得开心。
但姜尘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在被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蛋带着讪笑盯了足足十秒后。
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抽搐着说道：
“白月影小姐......一大早就装死吓人，好玩吗？”
“啊，抱歉抱歉。”
伸手扶住毛巾，将脑袋从里头解放出来。
并轻灵地落向地面的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咧嘴笑道：
“不过我其实不是在玩啦，只是瘾头来了实在忍不住，只能出此下策，嘻嘻。”
“瘾头？什么瘾？上吊瘾？”
“哈哈哈，世界上哪有上吊这么奇怪的瘾......我只是手痒难耐想杀几个人，又没人可杀，索性看看能不能杀了自己而已。”
当玻璃墙壁内的少女说出这番猎奇言论的瞬间。
姜尘只感觉浑身一阵恶寒，身躯立即变得僵硬起来。
导致他产生如此不适的原因并非白月影的话，而是她的眼神。
在这一刻，那对赤红如血的瞳孔散发出的目光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这条毒蛇仿佛透过了坚不可摧的钢化玻璃墙壁，悄无声息缠绕在了姜尘身上。
不是开玩笑，这女人是认真的......她是真的很想杀人，绝对不是在说笑。
姜尘身为律师，最擅长的自然是跟人打交道。
而跟人打交道时最重要的，在他看来就是嗅觉必须灵敏。
对方是人，是狼。
是初出茅庐的狼，还是尝过肉味的狼。
都要能快速辨别出来，以便做出临场判断。
就像昨天姜尘为其辩护的黄毛男刘坤。
虽然那家伙试图用浮夸的外表作为掩盖。
但姜尘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这是一头吃过肉、见过血的狼，
只不过昨天见到的刘坤跟如今面前的白月影相较起来，给人的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说刘坤是一只见过血的恶狼，那么白月影就是.......吞噬狼群的巨大黑暗。
单从外貌来看，这小姑娘绝非姜尘之前想象的青面獠牙。
反倒是长了一张人畜无害，可可爱爱的漂亮脸蛋。
或者与其说是漂亮，倒不如说是精致。
毕竟这小丫头的肌肤白皙到几乎与瓷器无二。
精巧的鼻子与樱桃般的粉嫩嘴唇乍看之下甚至不像真人。
她如果一动不动，恐怕很容易会被误认为是一座精雕细琢的人偶。
但与精致的外貌形成强烈反差的。
是她那双闪烁着天真与冷酷的眸子......就像不谙世事的孩童。
孩童是最天真无暇的，也是最冷酷残忍的。
因为在孩童的世界里，法律与道德还没来得及留下烙印。
不被法律与道德约束，意味着他们能毫不犹豫地做出任何事。
不过人迟早会长大，不可能永远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与冷酷肆意妄为。
到了这时，孩童的无暇之恶也会逐渐消散，被社会驯服，套上枷锁。
可白月影不同，她是极其罕见的，将这份天真与冷酷贯彻始终的类型。
这种人通常会走向两个极端，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
而白月影......如果姜尘没看错的话。
她是疯子里的疯子，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那种骨子里透出的狂意与杀气。
哪怕是世界级演员都演不出来。
只有亲身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才能拥有。
直到这时，姜尘终于明白了昨天宫凛花的那番话是何用意。
“宫老师，被抓的那个小女孩会不会并非真正的【傀儡师】，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的确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在我看来，出现这种可能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
宫凛花虽然表面总是给人一种懒懒散散，不务正业的感觉。
但姜尘深知自家老师其实非常谨慎，不会轻易下“万分之一”这种判断。
导致宫凛花认为白月影是【傀儡师】的原因，自然跟姜尘此时的感受一样。
不可能，任何人在亲眼见过白月影后，都绝不可能相信她是无辜的。
毕竟面前这个脸上虽然带着天真可爱的笑容。
浑身却散发着混浊杀气的少女就是如此骇人的存在。
她身材虽然娇小，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汹涌的血色巨浪。
浪花里飘着的是无数受害者的残肢断臂，涛声如泣如诉，阴风阵阵。
就这么个一看就知道是变态杀人魔的疯女人，系统你跟我说她是无辜的？
这......这玩意谁信啊？
我自己都不能信吧？
信了岂不是显得我很不专业？
正当姜尘纠结着系统是不是出了什么奇怪的BUG，导致判断出现了错误时。
一只纤白的手指却不知何时抵在了他面前的玻璃墙上，指尖直直地指向了姜尘的头。
哎？这手是......嘶！
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发呆时，姜尘立马猛地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玻璃墙壁。
当他抬头的那一刻，白月影恰好用右手做出了“射击”的手势。
并冷笑着扣下了扳机，嘴上还发出“嗙”的一声。
瞬间，姜尘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嗙”的一下炸了开来。
那热乎乎的鲜血与脑浆也瞬间飞溅在了干净的玻璃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