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口不一（2/1）
大卫滑动无线鼠标，将视频的进度条拖拽到很后面的位置。前面都是巡视泳池和教学楼，不需要观看。
直到画面出现舞蹈实训室，大卫才停下来。两人刚进入场地，身后的大门轰然关闭。D级的四头女鬼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从更衣室内走出。
经过几轮短暂交锋，闫定天的黄符纸被破解，很快败下阵来。
大卫泼洒受主教祝福的圣水，可外国的水治不了龙国的鬼。
他又取出有圣痕子弹的左轮枪，对着D级女鬼连续击发。
很快大卫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击飞昏厥，画面也跟着倒下朝左偏。
无论是现场实战，还是事后用录像复盘，闫定天和他都没有发现，四头女鬼究竟在用什么进行攻击。
在大卫倒地后，视角固定。闫道人与四头女鬼均在镜头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无法获取到有用信息。
“啪！”
闫定天的桃木剑被看不见的东西折断，还挨了一下退进镜头范围内。
间距不到十秒，画面外的四头女鬼忽而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看到这里，闫定天主动补充道：
“这个时候那个男鬼出来了，具体使用手段我没看清楚。”
不多时，顾逸星遭遇黑色触手的横扫，踉踉跄跄闯入镜头范围。后续凭空消失，无法捕捉到行动轨迹。
“多数地缚灵会隐身，但它们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这个男鬼有些例外，也许是近期出现的变种。”
大卫没接话，按下播放键。位于镜头外的女鬼，一直与帅哥鬼战斗。
再后来，就是最关键的部分。
虽然帅哥鬼没出现在镜头内，但是有清晰录制到他讲话：
「别跑啊，你快看她的后背。再坚持一下，她就撑不住了！」
闫定天暂停回放多次，确定这是条理清晰的龙国话。再往后就是他插中铜钱剑被踹飞，四头女鬼在连番惨叫后自爆，将记录仪的镜片震碎。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然而一个重要的疑问，横亘在二人心头。
如果他是鬼，为什么能讲人话？如果不是，为什么会隐身？
目前国家重点培养的新人类里，没听过有谁拥有这样的能力。
一个能跟人交流的低级鬼，也许未来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闫定天不好主观做出判断，干脆把棘手的难题丢给别人：
“算了，先回去吧。把这个视频交给会长看看，由他来定夺。”
“嗯，闫，系好安全带。”
大卫插上钥匙发动SUV的引擎，调转车头后返回芙蓉城新城区。
两人此刻还不知道，这段视频将掀起一层多大的风浪。
……
11月3日，2：00.p.m.
芙蓉城新城区，双子塔。
得到录像的驱鬼协会会长，在其中一个房间举行高层的视频会议。
会长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站在桌边身体朝向投影幕布。他刚给众人播放过录像，现在是讨论环节：
“你们觉得这只鬼怎么样？”
一位地中海发型的老人，通过视频发表个人的看法：
“你把我们召集起来，就为了这个？隐身不是什么稀有能力吧，他都能被打显形，说明上限很低。”
会长摇了摇头，着重强调道：
“葛老，我可没说隐身。这只鬼不仅能听懂人话，还能说人话。这一项能力，才是他最有价值的地方。
现如今，没有哪个人可以驾驭红衣厉鬼级别的鬼。导致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得不跟鬼开战。如果能找出这只鬼幕后的驭鬼师，说不定可以跟一些不愿说人话的鬼王沟通交流。”
“怎么，你想驱狼吞虎？你以为那些鬼王都是傻子，找个能说鬼话和人话的鬼，就能说服他们帮忙？”
“葛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呀，真该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怎么处置这只鬼你们自己看着办，别来烦我。”
随着视频中断，显示屏面前的葛老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变化。他迅速拿起桌上电话，联络自己的心腹。
不消片刻，电话接通。
“葛老，您有什么吩咐？”
“立刻组织一队拥有封印能力的驱鬼精锐，今晚去抓个低级鬼。
这只鬼对我很重要，需要你们封印带回来。我这里明确强调，绝对不能伤它。哪怕你们拼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能把它打散，明白吗？”
话筒对面沉默片刻，应道：
“我明白了，葛老。”
“嗯，明白就好。地点和详细资料，稍后发给你。这一个任务的保密级别，设置为最高。尤其得避开驱鬼协会的人，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是，葛老。”
……
11月3日，6：25.p.m.
夕阳斜照，火云覆空。给女生宿舍染上一层橘红，恰似温柔的轻纱。
窗台上的绿植早已枯萎，在这橘红下与斑驳墙面形成颓败的景象。
顾逸星没有困意，在床上闭眼假寐了许久。他在白天有些虚弱，直到最后一抹阳光退去，才睁开双眼。
嗯？
顾逸星盯着自己的双手，能清晰感觉到皮肤外面有一层黑色雾气。
这是舞蹈老师鬼的手段，能将雾气化作黑色触手，形成范围煞气攻击。
靠，这夺舍有那么快吗？
可我又没领悟她的技能，居然都会她的能力了，这很不对劲啊。
顾逸星打开【培育】界面，发现水鬼的状态栏后面还是标注着寄生。
看样子，今晚必须得击杀鬼升到D级。以免夜长梦多让舞蹈老师鬼偷家，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倏然，一只玉手伸了过来。放在顾逸星的胸口，冰冰凉凉的。
林双双确定他已无碍，但还是拉过手在掌心上写道：
「如果你不舒服，就多休息。」
「找头这件事，不着急的。」
顾逸星知道她关心自己的伤势，可是时间不等人，哦不，不等鬼。
他轻拍林双双的手背予以安慰，从床上下来活动着脖颈和四肢。
“放心，我没事的。等天色彻底暗下去，我们就出发帮你找头。”
与此同时，两辆轿车和一辆卡车抵达圣华女子学院的北校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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