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头痛症(1/1)

“师父?!”

沈亭御噔噔噔地跑到门口,“师父快来,我刚做的菜,师父吃。”

才刚拿起筷子飞快偷吃了一口的魏明安迅速放下筷子,趁着林清和沈亭御还没进来,舔了舔嘴巴,正襟危坐。

江辞偷笑,“你这家伙。”

魏明安嘟囔,“咱家又没有那么多规矩。”

林清笑着进来了,“快吃吧你们几个小馋猫。”

魏明安朗声接话,“师父吃鸡腿!”

郭逸之眸光微沉。

“喏,师父”,沈离舀了一勺酱鸡丁,“香死了。”

林清笑骂,“臭丫头给我留点,沈亭御做的好吃极了。”

沈离淡笑不语。

饭后。

沈离起身抬步上前,“师父。”

“这里面有高手,很厉害,我们打不过。”

林清脸色一变,“你们,你们见到了?”

“师父您”,沈离惊讶,“您住哪啊,我们去看看?是啊,那个人可厉害了,他说自己是谷主。”

林清耐心地听着小徒弟叽叽喳喳地控诉。

等她说完了,沈亭御又来了。

好呢,林清接着听。

那边三人的目光对视了几个来回。

江辞无声道,想到了?

郭逸之轻轻点点头。

好像大概有点头绪了。

林清和沈亭御他们来了又走。

郭逸之见状拍了下江辞。

江辞心领神会,筑起了结界。

按说他是不敢在这几位面前耍这种小心眼的。

但是!

魏明安扭扭身,鬼鬼祟祟地趴过来,忽闪着眼睛等他说。

江辞也满是期盼。

郭逸之无奈,又叹了叹,“你们没觉得,云庭知,和...”

“和师父,长得有点像吗?”

江辞怔住了。

“啊”,魏明安惊呼,“是有一点,但?这不会是师父的?啊。”

江辞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好了。”

郭逸之摊手,“你看我敢说吗?本来我还不觉得,刚才师父一进来,我....”

“昂。”

郭逸之又嗯了几声,“感觉应该是和师父有关系。”

江辞讪讪道,“还是尊敬点吧。”

“嗯唔”,魏明安瘫倒,“闹了半天这神医谷是...是师父的...”

“不搞了,靠师父!”

“这招管用哈”,破晓淡淡踱步进来,“我就说了,师父敢带咱们来,应该是有把握的吧。”

“小鱼!”

江辞半起身,唰得一下把破晓拽了过来。

破晓莞尔,摸摸他的小脑瓜,“阿兄你会变脸啊,刚刚还严肃,现在这么兴奋!”

江辞抱住他的脖颈,“那可不!小鱼~想尾巴了~”

破晓揽着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

江辞的大长腿挂在空中晃啊晃。

破晓逗他,“想尾巴噢,原来是惦记尾巴了,坏蛋,不管你咯。”

江辞哼唧,“小~鱼~嗯~抱抱~”

魏明安在后面极其响亮,啪的一巴掌。

这种场景谁忍得住不揍一下。

江辞嚷嚷,“魏明安!”

破晓低低笑着,“你是想如厕吧。”

江辞眼睛都亮了,“好了解我!”

“你个家伙”,破晓把他打横抱起,顺带挠了挠他的腰侧,“偷偷的,悄悄的,给你看尾巴。”

江辞两眼放光,眉梢都是弯俏的,两只手臂搂得紧紧的,“好耶!”

破晓乐了,拍拍他,“阿兄你把我勒死了就没尾巴看了。”

江辞嗷了一嗓子,面颊贴了上去,“才!不!会!”

为了满足他家小闹腾,破晓一到地方,便运起了法术。

万千透亮的水珠渐渐凝聚。

直至聚至半人多高,破晓用灵力褪了衣裳。

江辞托着腮,笑眯眯地瞧,“小鱼呀小鱼,你也太宠我了吧~”

双腿正在化尾,破晓抬眼瞥了瞥他,稍稍思索,叹了声,听着好无奈的语气,“家有闹腾兄长~诶~”

江辞笑翻。

“诶”,破晓喝道,“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离他还有段距离呢,江辞伸手想摸摸,但够不着。

江辞撒娇,“小鱼~”

“阿兄你可真可爱!”

他够不着,破晓自己来了。

江辞心满意足地环抱住绚丽多彩的大尾巴,舔了舔嘴唇。

破晓瞧他这餍足的小表情就想笑。

江辞一边摸尾巴一边哎呦哎呦个不停。

破晓噗嗤笑了,“阿兄啊,一会儿二哥得怀疑你掉茅厕里了。”

“让他一边玩儿去”,江辞眯着眼,掌心抚着配合他玩的尾鳍,笑开了一对儿小梨涡,“小鱼~”

“诶~”

破晓戳了戳他的梨涡,“阿兄,不管那个云庭知是什么来头,有我呐!我有办法!”

“嘿”,江辞哑然失笑,“来治腿又不是来拼命,不给治拉倒,掉头回去让我家小鱼抱一辈子不行啊。”

破晓湛蓝的大眼睛里聚着化不开的宠溺,“我倒是可以,但是那不行,我得看着我阿兄和二哥骑马呢。”

江辞又笑了,美滋滋地抱着尾巴蹭了蹭,温声道,“那你得看你二哥,魏明安骑马帅得要死。我都学会这么多年了也没他骑得好。”

“好咯”,破晓尾巴卷着江辞将他带起,江辞脸有点红,“啊喂。”

破晓挠他,“咋的了阿兄,我第一次给你穿裤子啊!”

江辞笑。

破晓拿尾巴和他玩。

江辞被尾巴卷着腰停在空中也不生气,抓住那个调皮的尾鳍一顿稀罕。

笔直的人儿停在空中,破晓抱起胳膊,拽拽的,“阿兄~”

江辞依然还是笑眯眯的,“诶~!大美鱼怎么啦~”

也不知道破晓哪里觉得好笑,瞬间破功。

“快抱过来啦”,破晓嗔道,“该变回腿了。”

“好嘞”,江辞乖乖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破晓低头含笑,“一会儿二哥得羡慕死咯~”

“不跟他说不就完了吗”,江辞眨眼,“漂亮尾巴我独享!”

破晓嗤笑,很不屑,“你?不跟二哥说?”

“阿兄不是我说”,破晓关上门,低头看他,“就你惯二哥那个程度,一会儿二哥审视地看过来,你就得自己先交代了。”

“瞎胡扯”,江辞不服气。

另一边。

魏明安举着江辞撂下的东西在翻。

郭逸之枕着他的腿,仰头拨弄他的玉佩,“还看啊。你这不是账本吗?”

魏明安看到关键地方,眼神都挪不开一点,还不忘轻轻拍着他的肩。

郭逸之莞尔,像哄小孩子似的。

“没办法”,魏明安叹了声,“今年丰收我没盯着,真是愁。”

“嗨”,郭逸之眉眼弯弯地注视着他,“乖弟弟,你要想,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来这一趟,站起来了,活蹦乱跳了,只是付出些银钱,那不是什么大事吧~”

“噢虽然我也不挣钱”,郭逸之笑眯眯地耸了下鼻,“但我有俩宝贝!”

魏明安噗嗤一下乐了,“我的哥啊,你不是乐此不疲每周都要研究一个图纸吗,怎么不挣啊。”

“诶呀你可别笑我了”,郭逸之害臊,“就那一点,那是留着给你们买礼物的!”

魏明安掌心抚着他的脸,歪了下头,“哥啊,之前我就是在乎,谁抢他俩的东西就不行,谁抢就弄死谁。”

“江辞一点也不着急”,魏明安指尖描摹着郭逸之英俊潇洒的面庞,笑了下,“他说,你等会儿再把他弄死啊,先把他的钱抢回来~”

“喏”,魏明安笑容扩大,“我知道的,就是忧心而已。”

郭逸之莞尔,“哥教你,你抢他钱之前,先玩玩他,玩够了再杀。”

“嘿哟”,江辞挂在破晓身上出现了,“还得是哥诶。”

魏明安笑。

破晓坐到床边,把江辞放回床上。

“姜还是老的辣是吧。”

郭逸之嗷了一嗓子就坐直了,嚷嚷,“喂你们两个!”

“又打架!”

破晓夹在他们三个中间,莫名其妙挨了好几个飞来之祸,忍无可忍,“都给我坐好!”

破晓板着脸,“谁再闹下次不给谁摸尾巴!一个人在!岸!上!看!”

谁都不说话了。

连江辞和魏明安都乖得如出一辙。

破晓没忍住,笑了。

“还不赶紧修炼”,破晓揍揍江辞,把魏明安拉起来坐好,又给郭逸之整理了下衣裳,“一会儿师父,沈离和沈亭御三人一起骂你们!”

“嘶。”

江辞立马闭眼打坐。

...

沈离惊呼,“你是说?”

破晓点头,“对呀,阿兄说的,说是哥哥说的。”

“不行我得去问问哥哥”,沈离有些讶异,“师父的...?那得多大岁数了啊,师父一百多岁了啊!”

“你别说”,沈离眉头拧得很紧,脑中回想着云庭知的面容,“是有点像。”

“哥哥!”

看她跑过来,郭逸之无奈地扶住了脑袋,“我真不知道了。”

沈离蹲下身来,歪着脑袋瞧他们,“师父不让我出门,就让我在屋里待着。”

郭逸之摸摸她的脸,“噢那你还是别出门了,大师姐教我修炼嘛~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哇哦哥哥”,破晓哼了一声,“哇哦~”

“哈哈哈”,郭逸之笑得不行,“好啦马上把妹妹还你嗷,让我问个问题~”

破晓咧开嘴,透亮的蓝眼睛眨了眨,“跟你开玩笑的哥哥~”

郭逸之浅笑。

破晓在给他捏腿。

沈离歪头听郭逸之诉说他的苦恼。

“诶呀不对呀哥哥”,沈离温声打断,“你看你这里虽然口诀是对的,但是用法是错的呀。”

沈离亲自示范。

“啊噢”,郭逸之恍然大悟,“我试试。”

半晌。

三人面前出现了一团雾蒙蒙的灵力,咔哒咔哒几声,努力推拒着椅背。

破晓哇了一声,立刻鼓掌,“哥哥真棒,你会了!多练练就可以了!”

“噗”,郭逸之自己都忍不住笑,“破晓你真是...”

破晓眨巴着眼,接着给他捏腿,“怎么了嘛,我的美人哥哥得夸嘛~”

那边。

“哥的小灵力真可爱嗷”,江辞歪着脑袋搭在魏明安肩头看,两人蛐蛐咕咕地笑。

“呀,当我聋是不是”,郭逸之瞪过来,“又笑我又笑我!弟弟啊你快回来收了这俩啊~”

“看你可爱啊哥”,魏明安低笑。

郭逸之哼了一声,“不给你俩睡床!”

“噢哟好”,魏明安笑眼弯弯,“哥说什么是什么~”

...

在小院安逸了几天。

某大懒鱼已经彻底叫不起来了。

习惯就好,沈离起身披上外裳,打算去外面转转。

好噢,隔壁屋子里四个人也是睡得香。

沈离无奈而笑,把门掩上,走向了厨房。

昨天郭逸之说想喝南瓜粥,沈离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色,还早。

他们之前想着带点能保存的食材,带了一个大南瓜。

沈离先去把南瓜蒸上了。

后面让沈亭御弄好了。

掩上嘎吱嘎吱响的厨房门,沈离拢了拢身上松松垮垮的破晓的外裳,坐靠在了院里的木架上。

沈离长发未梳,如墨色流泉,随意披散在腰际。

一盏茶搁在她手边的小几上,白气如细线般袅袅升腾。

这个小院很简单,隔着一道薄薄的窗纸,沈离甚至能瞧到屋里的样貌,仍旧笼罩在晨昏未分的幽暗里。

右边榻上锦帐半垂,朦胧显出里面起伏的轮廓,那是破晓。

正安睡未醒,呼吸匀长而安宁。

左边屋内大床上,四个人并排,都睡得安稳。

一痕笑意竟自她唇边悄然漾开。

沈离低眸浅笑,朝热腾腾的茶杯呵了呵气。

几只早醒的鸟儿在枝头轻捷跳跃,偶尔清脆地啁啾两声。

沈离收回目光。

莹白的灵力自指尖漫出,削着木架的形状。

半晌。

沈离悠悠然地躺了上去。

没有躺椅,就自己创造躺椅。

她热茶都喝完了,小腹以及身子暖洋洋一片。

屋里这几个还睡呢。

“大懒鱼!”

沈离放下茶杯,朝屋内走去。

叫鱼起床去了。

然而,身后传来了动静。

沈离及时止住了脚步。

她微微闭了下眼。

将衣带系好。

转过了身。

沈离大方先行礼,“谷主。”

云庭知赫然立于门外。

“谷主这么早来此,有何事吗?”

沈离虽无不虞,但也露不出什么好表情。

这也就是她醒了。

她要是没醒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么一个高手,清晨拜访,实在是叫她不得不防。

还真别说。

沈离蹙眉观察。

这云庭知的眉眼当真和林清有些相似。

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鼻梁高挺,唇角微抿。

但也并不完全相同。

许是看惯了,沈离觉得林清倒是更温柔些。

师父啊师父,快起床了,别睡了。

沈离捏紧了指尖。

“这位灵山史上最年轻的首徒”,云庭知勾着一抹含着冷意的笑,“久仰大名。”

沈离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

那个不过如此就是冲着她来的。

“谷主哪里的话”,沈离柔和一笑,“我不过是晚辈罢了。”

云庭知的目光轻轻掠过沈离,直至她身后的小院,只是淡淡一瞥。

他的眉梢并未紧锁,反而极其微妙地向上挑起一丝,形成一道冰冷的弧线。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说法吗,关于”,云庭知唇角一侧,极其疏离地牵扯了一下,“跟我来吧。”

沈离顿感不妙,抬手行礼,“谷主,此事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那冷淡的面庞上泛起一抹浅浅的笑,云庭知抬眉,轻声道,“你说结界吗?”

沈离脸色骤变。

稳固平和的结界,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沈离目光注视着,那浅浅的缺口摧枯拉朽之势吞噬着周遭的温度。

晨起那杯热茶,仿佛瞬间荡然无存。

沈离明白了。

掸了掸袖子,沈离又行了个礼,“行,谷主。”

云庭知笑容愈发明显起来,“胆识不错,也明事理。”

沈离轻轻地关上院门,指尖弹了下,“谷主,您请带路。”

云庭知倒也不飞。

沈离亦步亦趋地落后半步跟随着,随手挽了个发。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商铺。

光看外表没有什么奇特的。

甚至连灵山脚下的街市都比不上。

但在神医谷这么个简朴之处,足以称之为富丽堂皇。

云庭知熟稔地走了进去。

沈离亦然。

“嘶。”

沈离倒吸一口凉气。

穿着纱衣的...

男人?

云庭知似乎并不惊讶,淡淡噙着笑,“你的那一家,是从这里出来的。”

沈离暗骂一声,忍不住了,“谷主,神医谷这样的神圣之处,也有如此地方吗?”

云庭知笑得弯起了眼,“林清把你们保护得真好。”

“师父...”

话到嘴边,沈离咽回了剩下半句。

要真如他们所猜想,那她还是别说了。

云庭知打开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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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面而来,沈离掩住鼻,云庭知朝里指了指,“有兴趣吗?”

沈离冷了脸,“谷主,我成婚了。”

云庭知玩味地捻了捻手帕,“此处的东家,是刘家,若你有能耐,便可要说法。”

“神医谷,相较于外面”,云庭知抬眸笑了一声,“算是女人的地位极高了。”

沈离无论如何也不理解,她直接问出来了,“谷主,因为女人地位高,所以有个男青楼?”

云庭知轻咳一声,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白。

一声极轻的气息从鼻腔和微启的唇缝间飘出,很是讥讽。

“自然。”

“这世间就是这样,谁地位高,谁就有权利。”

云庭知玩味地瞧向她,“谁有本事,也一样可以获得权利。”

沈离不言语。

几息过后。

沈离低声道,“那从外面拐人进来,总归不对吧。”

云庭知讥诮的神情更浓,“你刚刚看到的,绝大多数都是外面来的。”

“这...”

沈离冷脸,“谷主认为这对吗?!”

云庭知此时便不答了,撂下一句,“跟我来。”

沈离拂袖转身,正欲走。

云庭知勾了勾手。

沈离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这又是哪里?”

云庭知再次打开了一扇门。

沈离好奇,“医馆?神医谷还有医馆啊。”

“所谓神医谷,也有医者不自医吧”,云庭知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屋内的情形,“你瞧?”

“此人何病症?”

沈离不知,温声询问。

抱头哀嚎不止,甚至在打滚,莫不是头疼症?

云庭知点头,“你猜的不错。”

“这里的人,几乎世世代代,都带着这种病症。”

沈离惊讶万分。

云庭知漠然的神色落在她的眼中,拨动着她的思绪。

“谷主,并不是这里的人?”

云庭知发笑,“我看着很穷吗?”

沈离一噎,有些无语。

“这神医谷啊”,云庭知冷淡地睨了睨,“自祖先就带病。”

“病症多了,自然就慢慢会医了。正所谓久病成医。”

“这顽固的头痛症,让许多神医谷的人无比畏惧,发起病来,生不如死。”

云庭知转身出了屋子,“很早以前,也不知是谁,想了个法子,采买的时候,买了个奴仆回来。”

“那奴仆还以为是什么富贵人家,便兴高采烈地签了卖身契来了。”

“那两人结合诞下的孩童,病症竟意外轻了很多。”

云庭知放缓了语速,“这风俗就逐渐开始了。”

“先前的神医谷族谱剪不清理还乱,谁家跟谁家都找不出不结亲的。”

“而现在”,云庭知努了努嘴,“很多人的头痛症,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减轻了很多。”

他不言语了。

许久再未有话语。

沈离见他不说了,问道,“那谷主您不是这里的,为何来这里当谷主?”

云庭知似是没想到这问题能怪到这里来,愣了愣,很快没好气地拂袖道,“你以为我想啊!”

“老谷主传给我了。”

“我有什么办法!”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沈离深呼着气,准备悄悄溜走。

云庭知的声音忽然环绕在她周身。

“我让你走了吗?”

沈离无可奈何地朝空气挥了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