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渴望（1/1）
要是李鸣无权无势，好也不够好，坏也坏的不够彻底，那他对这个狗屎局面还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不过，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他仍然能从看似失控的局面中抓到机会。
人类王国内乱，无论过程怎么样，最后都必然会出现一个赢家。
然而，站在穿越者的视角看，实际上会怎么样呢？
没有赢家，资源就那么多，艾瑟拉世界就这么大。
战争不过是政治的最经济手段，它重塑的经济系统得以让新技术完全发挥潜能，从而间接扩展可利用的资源量。
如果李鸣能在战争烈度最高的时候，把涌现出来的最闪耀的企业家，政治家，工程师全弄死。
那人类这一百年不就废了吗？
没有问题被解决，没有新技术产生，一些人会死，但有权有势的人会活下来。李鸣不仅可以趁机把自己对精灵的承诺归咎于人类内乱的过错，还可以一举享受更安全和悠久的躺平生活。
这简直是送上嘴的好机会，根本不用色图腐化人类文明。
“圣女支持开战吗？”
帕布洛：
“不支持，但大势已成，我觉得……”
“得想办法把她说服。”
这次轮到帕布洛说不出话。
李鸣看着帕布洛的独眼，道：
“我不是人。但我认为我们是朋友，帕布洛。”
李鸣继续说：
“我对人类国家没有归属感，我是亡灵傀儡，他们怎么样无所谓，但你能不能获得好处，我很有所谓。”
“我可以帮你做事，你想杀谁就杀谁。”
帕布洛不吃李鸣这一套：
“你想说什么？”
李鸣站起身，背着手在房间内踱步。
他放下了兜帽，从面具后可以看到他白色的骷髅头。
“你在樟木林被俘虏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吗？我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职位，你认为足够高了，但如果能更高呢？能做到教宗国最高的位置。没有人比你更高。”
李鸣转过头来，露出獠牙：
“我们得开战，想办法让圣女别闹腾了，开战。有很多人会掉脑袋甚至掉帽子，但你不会，每一场战役都是你光辉履历的脚注，没有人能打得过我，我可以保你不死。不像精灵，矮人或者龙与天人那样有别的倾向，有自己的小脑筋，我们是朋友，我欠了你很多，我一定会保你不死。”
“任何对你有意见的人都在大战中活不到明天，必赢的赌局，100%的胜率，你能获得的完全取决于你往杠杆上放了多少，想想战争结束后你能获得什么？”
帕布洛：
“教宗国会灭国。”
李鸣顿了顿，道：
“我无法完成精灵的承诺，但教宗国对精灵闹腾的越厉害，我的作用就越凸显。这是我的真实目的。我实话告诉你，绝无隐瞒。我需要精灵的星界树保命，我需要在他们那边变得有用。”
李鸣伸向帕布洛，像是递给她什么东西，但他掌心空无一物。
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
“教宗国的命运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要你足够有钱，有权，有军队，谁都会想尽办法拉拢你。再说了，你关心教宗国？我才不信。你当初是为了什么上战场？职位？履历？还是钱？”
“我们一起打过仗，这一点你可以绝对信任我，我和你一起行动。我保证。”
帕布洛笑了：
“你说的好像开战不是坏事。”
“本来就不是坏事。唯一的变数是那个贝尔纳黛特王国，他们为什么想加入进来？”
帕布洛：
“尔顿王国那边贪腐还没查完，内乱最近平定，国力空虚，除了纸面上的魔药制造量和那没人知道的新式武器，别的什么都没有。我们这边红龙死了一半，施法者数量正在恢复期，只剩步兵，贝尔纳黛特王国大概有矮人帮忙。”
“他们以为自己赢定了。”
“战争没有赢家，除非有一个玩家不是人。人类会输，但我们会赢。”
李鸣背对帕布洛，露出微笑。
哪怕李鸣再巧舌如簧，这次也没办法说动帕布洛了。李鸣喜欢开空头支票，他会保帕布洛的命？
她的眼睛是如何瞎的，那天他是如何冲过来把她的脖子掐住，抵在墙上？
她站起来，正要说什么，李鸣忽然又说道：
“如果你同意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红龙骑士团的红龙死了这么多，现在应该是需要支持的时候？”
帕布洛没有应声。
李鸣接着说：
“我要求你的政敌名单里加上他们的名字。超距施法，精神链接，我要他们的这两项技术。尤其是后面一项，精神链接。”
李鸣的要求忽然又让他前面的话有了可信度。
就连帕布洛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李鸣忽然在她所知的领域有了牵扯。她了解他，他不可能在乎超距施法。
他在乎的是精神链接。
“你要精神链接干什么？”
李鸣捏了捏手，像是在记忆中回味自己在提露密努斯矿坑曾得到满足的内心。
“我要一具身体。嗅蛋白和恢复皮肤的感知能力几乎不可能了，我预计我把生物学推进到那个地步需要70年，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久。”
“有个精灵喜欢我。可我不是人。”
“我想试着用别人的身体重新感知一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只用一下，我就能知道我以后要杀的人值不值得我杀。”
李鸣的这一番话比他之前夸夸其谈一万句都要有用。
帕布洛是个贪婪的女人，她从来不拒绝机会。就像红龙行动的那个晚上要活下去必须狗爬。
“你一开始就应该这么说。”
……
一件可能会影响到人类种族未来的大事就这样谈好了。
回想到梅尔四号矿高炉的白烟，李鸣仍觉得荒谬。
然而，他飞走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他要去找老法师。
罗奇想着建功立业，他可以用这个机会浑水摸鱼，不知道也没什么问题。看在朋友的份上，还有海马诺那事儿，李鸣最好还是提醒一下他。
老法师的家族是李鸣这辈子最大的投资，他要确保老法师知道他和帕布洛的计划。
去到经济城市，帕布洛渲染的紧张气氛如同一个骗局。
罗奇带走了大部分实干家，如今经济城市的生活节奏就像老法师本人一样老。
亚尔法师在帮老法师办公，他见到李鸣又是身子一缩。
老法师很快赶了过来，他正急着找不到李鸣的家庭住址。
“教宗国那边可能要真打，你打下提露密努斯给他们国内的奴隶弄了个坏榜样，那些奴隶听说打仗能有自由身，拼了命的要加入那些小贵族的军队！……贵族也是蠢货！气氛很不对，我花了一千金币找人搞到消息……”
李鸣装作不知道：
“红龙没了他们也要打？”
老法师很着急：
“哎呀！就是红龙没了他们才要打！不是之前男爵领地那种你来一下我来一下打打闹闹了！”
他看着李鸣那样子，一下子懂了：
“你早就知道？！”
李鸣点了点头：
“教宗国圣女不是很想打，我会去劝劝她。”
老法师一愣，什么叫做不想打劝劝她？
李鸣看老法师还没反应过来，无奈的说：
“我们可以两头赚钱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甚至能三头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