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忧心(增加章 可重看)(1/1)

黄河可是有地上悬河之称,且贯穿差不多整个大周的州道。

这……这可不是一般的灾难。

周景帝微微紧了紧手“只有河州道境内?”

周屹渊自是知道父皇的担忧“是河州道境内,主要是河南郡。”

有了前面的事儿周景帝不可能不把这件事当真。

“河州道的刺史是郑川。”周景帝脱口而出。

这个郑川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公的儿子,淑妃的亲哥哥,如果是一般人家这个郑川还算是大舅哥呢。

这两年在河州道的政绩也算不错,故而周景帝原本是元宵节将这个人提一提的。

大周的官员除了平日的调派,剩下的就是过完年元宵节升迁。

周景帝也确实常把官员的升迁问题放在元宵佳节。

这个周屹渊自是知晓,因为在去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解了。

忽的周景帝的指尖微微用力“只是降雨导致的决堤?”

这次换周屹渊沉默。

自古以来朝廷都会花银子在固定堤坝上,这件事不仅大周朝在做,前朝也在做。

黄河的问题不仅仅是在大周朝的时候显现出来,而是自古以来就有。

“河州道有将近几个月都不曾下雨,吃水都成问题,黄河的水位自会下降,怎么可能因为连着下雨就这样决堤了?”周屹渊沉声道“这些都是初步的猜测。”

周景帝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是呀!黄河决堤不是小事,何况单是每年固堤大坝朝廷可是拨了不少银子。”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的维护不应该轻易就这么决堤了。

周景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身为皇帝他自是知晓朝中官员有欺上瞒下的行为,但是他已经竭力尽在避免,但是这种事情的谁又能保证的了?

万一就有人敢动了维护河堤的银子呢?周景帝眉头紧拧“还有呢?”

周景帝的黑眸盯着要太子。

太子眸光微微一闪“父皇要不然您召见一下卿卿,这些梦境只是我听她提起的。”

周景帝确实也有这方面的打算,毕竟有些事还要亲耳所听,这般才能抽丝剥茧出事情关键的关键。

“不过儿臣斗胆猜测,这河堤也定是问题。”

周景帝深吸了一口气“刘福全 这道圣旨就先不宣了,你现在且去武安侯府将孟小姐请进宫中。”

刘福全瞧了一眼外头,这时间可是不早了,这……

还未等刘福全开口周屹渊就道“父皇,今日时间晚了,不若明日,明日曹公公再去请人。”

这时周景帝才瞧见外头的夕阳已经快要落下了。

周景帝瞥了一眼周屹渊“这孟朝卿采取的什么措施?”

周屹渊道“从卿卿对这件事开始怀疑就开始收购粮食,但是武安侯府名下的两个粮行已经收到了大周规定的私人粮行的最高量。”

“后来的名下的天福粮行也被借用了,不仅这些自从这梦境频繁了之后药材也已经开始收购……”周屹渊顿了顿“不过这次用的我的药材行!”

“药材?”周景帝难以想象,这武安侯府的嫡小姐就准备的这些药材何用!

周屹渊点头“应该是出于有备无患的心理吧?”

此时周景帝也开始从心眼儿里认可孟朝卿,这样有魄力,一般女子一定不敢这样就买了。

“京城哪个药草铺子?“周景帝明知故问。

周屹道“聚宝药材行。”

……

小茶楼,林章和荣王相而坐。

荣王自是面露难之色“召云寺的事情到底如何,还望外祖父细细说来。”

“老臣不敢!“

荣王苦笑一声,原本他还机会不小呢,现在整出一个凤命,他的机会几乎折损过半。

甚至可以说笔记本上没有了 ,除非他父皇不信这些。

可是父皇前段时间还召见了两次钦天监的监正,这就是明显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他父皇非常相信!

更何况他自己就是皇室之人如果有机会这样的女子他定是不会让她落入别人之手。

现在他唯一能想的法子就是先下手为强,至于怎么下手自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法子。

林章和周浩坤足足商议了一个时辰,这才纷纷从小茶楼出来。

而同样处在宫中的林贤妃给急的团团转,这些年自己的母亲怎地越发蠢笨了?

……

这一晚周景帝就在养心殿,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旱灾倒是还好,大不了就是从周边的州道运过来一些,但是这涝灾……

这老天爷真是逮着一个很是收拾呀!

周景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还没睡够三个时辰,门外就想了刘福全的声音“皇上现在已经卯时一刻。”

平周日里周景帝确实是这个点儿起来的,但是昨晚想事情太多,这就导致周景帝愣是没怎么睡觉。

景帝有些疲惫的抬手揉了揉鬓角“进来。”

其实才刘福全如何不知,但是这早朝是历朝历代都有的。

更何况这次是过完年休沐的第二日,有不少事情等着皇上安排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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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福全伺候周景帝穿衣时也,就瞧见周景帝的眼底淡淡的鸦青。

周静景帝抬手,刘福全忙上前整理了一下衣袖,而后周景帝直奔太极殿。

走到半道儿周景帝的脚步一顿“将东西拿上!”

刘福全的脚步一顿随即想明白皇上说的什么,忙躬身应了一声,小碎步又回了养心殿。

刘福全想,难不成皇上准备今日早朝就开始宣旨?

果然早朝周景帝特意问了“工部尚书”

顾振上来出列“臣在!”

“都水监这一块儿的工部可有例行检查?”

顾振的冷汗都下来了,这冷不丁的冬日里皇上怎么会问起这个?

“水监这一块儿是阮大人负责。”这话说的顾振有些心虚,自从汛期过后他没怎么关注。

“呵呵!”周景帝冷笑“怎么?难道我不知水监是阮国安?”

“怎地,顾尚书忙的没时间兼顾?”周景帝本来就因为河州道的事情心里憋的烦躁,这纯粹是找到了宣泄口。

顾振两眼一闭,得!他这是撞在火口上了,也不知道皇上这是在哪儿受的气,么。

一般情况下不是汛期他作为工部尚书确实不怎么管的,只有汛期来临之前之前他确实会督察一番,以往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哦!朕以前不知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拿着朝廷的俸禄这是在糊弄谁呢?”周景帝大发雷霆。

顾振惶恐“臣不敢!”

周景帝冷哼一声“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你们这是不是就是政务懈怠?”

下首百官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这……这刚过完年初七,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又不是汛期为何冷不丁的就问起了关于水监的事儿。

阮国安在下面冷汗涔涔可是连抬手都不敢。

平日里这个时候他最是闲适,往往在汛期来临之前他才会忙得不可开交,但是这也是属于寻常情况。

毕竟现在不是汛期河道的水位都不知道下降了多少,怎会有问题,他也就偷闲了。

这河道的巡防他确实没怎么监管,现在还没开春呢,干活也不该是现在。

“好!好的很!”周景帝瞥了眼下首的官员“不防阮大人来说说,阮大人可是主管水利的。”

阮国安背后早已经被汗浸湿,从皇上问起都水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跑不了。

“臣……是臣疏忽!”阮国安自是知道周景帝最是烦给自己找借口的臣子,索性这事儿他也不亏,他认了。

周景帝今日一问便知这是都水监的在干什么,怕是要等到汛期来临前才会突袭巡察。

倘若只是临汛期前检查肯定是草草了事,想来必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越想周景帝越是生气,这就是他的臣子。

“你们应该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就这么这么忠心的?”周景帝的剑眉紧紧拧着。

周屹渊自是知晓父皇是因何而发脾气,虽然这些人是撞在火头上了,但是这些人也不亏,玩忽职守可是一点也不怨。

“顾大人,河州道的刺史近来可有汇报地方情况?”周景帝在上首踱步。

以顾振对皇上的了解,怕不是什么好事儿,顾振抹了一把冷汗“皇上,臣听闻郑大人言河州道地区有旱灾,特别是河南郡自秋以来从未下雨,目前……目前也未降雪!”

周景帝的脚步一顿,这事儿河州州刺史郑川确实在折子上提过,不过那是自己没当回事儿。

“至今仍未降雪?”周景帝问。

顾振擦汗“没……没有!”

其实这事儿顾振也想过再次禀告的,不过想着冬日里总要下雪这事儿也就推推搡搡到现在。

降雪这事儿谁说的?说不得明日就下雪了,况且这事儿听郑川所言在折子上以前提过,不过周景帝没有回复。

所以他也想着再等等,谁知等到了皇上亲自来问。

顾振心中懊恼,早知道应该再次报备的。

周景帝现在也不再纠结这个旱灾不旱灾的,没粮食可以从别的地方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排查河堤。

“黄河贯穿整个河州道境内,作为水监难道不应该排查吗?”周景帝怒极反问。

阮国安一直请罪嘴上应着是,心里想的却是黄河岂止贯穿整个河州道,那是贯穿整个大周朝。

可是为何皇上单单提出了河州道,莫不是有什么引伸的含义?看来下完朝是要和顾尚书研讨一番。

“顾尚书,每年黄河河堤的维护费用有没有及时到位?”周景帝冷眸瞥了一眼冷汗连连的顾振。

这个顾振是有些本事,也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但是如果此事处理不好,他可不会轻饶了他。

顾振抹了一把冷汗沉声道“皇上,此事臣自是不敢大意,每年的河堤维护银两都及时到位,工部的账册支出记录的明明白白。”

周景帝闻言冷哼了一声“要是这点儿在做不好,工部尚书就可以换人了。”

此话一出顾振的脑门“嗡嗡”作响,这些年周景帝还从未如此过。

“朕告诉你们,不管是不是汛期河堤的巡察和维护是少不了,不能只等到汛期来临之际草草了事,特别是黄河,一旦有意外就是不小事,诸位大臣心中应当明白。”

“朕虽然不曾亲临河堤检查巡防,但是现在是冬季水位降低,此时正是好时机,不知阮大人朕说的可否正确?”

阮国安点头如捣蒜“吾皇所言正是!”

至于是不是受教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毕竟任职都水监多年,这些常识他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没有兴修水利,都水监的人手有限,所以也就没有冬季巡察。

何况以往都是夏季来临前才开始巡察的,上一任水监也是这么干的,没见出什么问题。

故而他也继承了上一届水监的惯例,不曾想今日皇上竟是突然问起。

"朕今日就不防就告诉你们,朕近来会严查关于河堤巡察的事情,你们该传话传话,该亲自去就亲自去,一旦让朕发觉有些懈怠,那么你们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下首的众朝臣各个面面相觑,随即垂着头“谨遵圣旨!”

众朝臣:皇上果然什么都知道,竟然还让我们传话····

周屹渊看着自家父皇的一通操作心中感叹,父皇不愧是登基多年的,这些政事处理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安王眼皮子一跳,刚才父皇专门问了河州道这是何意?自己大舅舅可是河州道的刺史,难不成是真的有事?

他舅舅这两年政绩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完年会调任京都任职,难不成大舅真的动了不该动的银子?

父皇可是提了黄河河堤儿维护银子,难不成舅舅真的动了?

安王心中思绪万千,看来要给自己这个舅舅通通信了,倘若大舅真挪用了 ,现在应该来的及,当然他的信得快。

本来御史台的人要奏武安侯府嫡女关于凤命的事儿呢,但是周景帝这一通脾气下来愣是没人敢说了。

荣王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御史大夫之首的赵永杰,这永杰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容王的眸光更甚。

赵永杰撇了撇嘴:要不您上?

荣王:咱们到底谁是御史大夫?

赵永杰:我是御史大夫不假,但是我又不是傻子,这会儿的皇上谁敢惹?他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荣王:胆小鬼

赵永杰:我惜命

安王自是不必说了,这会儿他在惦记着他舅舅的事情,毕竟父皇已经把话说明了,要是舅舅话赶紧还要不然怕是·····

镇国公府可是他的母族,夺嫡的时候母族是绝对不能出事儿得。

因为这一件事众臣愣是没一个上奏的,周景帝大手一挥“散朝”

“武安侯留下。”

赵永杰轻呼了一口浊气,他就说这流言已经传遍了上京城皇上怎么可能不知?

他敢断定皇上定是问及此事的,还好他机智没有愣着头上奏,不然他就是撞火头上了。

武安侯的脚步微微一顿,虽然不能确切知道皇上会给他说什么,但是从昨日太子的话中也能猜出一二,既然命运如此他能如何?

走一步算一步吧!可能越挣扎反噬的越厉害。

自武安侯踏进养心殿刘福全就退了出来,武安侯府在养心殿的时间也不长,一刻钟就出来了。

武安侯走出来的时候有些微微失神,刘福全朝着武安侯微微颔首他都没有察觉。

武安侯没有想到皇上的动作这般快,竟是连圣旨都写好了,其实自地龙翻身之后武安侯心中就隐隐有感觉周景帝已经在考虑此事了。

果不其然,这次凤命的事儿只是一个推力而已。

武安侯前脚到家没一盏茶的功夫,刘福全就带着圣旨到了。

卢氏还有些懵呢,毕竟谁也没料到周景帝的动作会如此之快。

后来武安侯也想明白了,想来是卿卿凤命这个光环会有其他争斗,故而·····

武安侯一众人等都出来跪拜接旨,孟朝卿来的时候看着明晃晃的圣旨心中一颤,虽然有料想,但是不曾想到当事情即将成真的那一刻这般悸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安侯嫡女孟朝卿恪恭持顺,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香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可娴于礼,是用命尔为皇太子妃。

“太子妃,请接旨。”刘福全的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

“臣女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孟朝卿上前双手恭敬的接过圣旨,随后自有人接过去。

“刘公公辛苦了!”武安侯上前。

刘福全掐着嗓子“侯爷哟!您的福气可在后头呢!”

武安侯府笑着应承,身边的小厮过来塞了一个荷包,武安侯笑道“刘公公大冷天儿得劳烦您跑来一趟。”

刘福全本来是要推辞的,就听武安侯笑道“这是喜事,刘公公您也沾沾喜气!”

果然此话一出刘福全脸上的笑意更浓“哟!那可真是咱家的福气。”

送走刘福全后,孟朝卿的脸颊依旧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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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倾低声道“母亲,这就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

郑氏笑道“是呀!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随即看向一侧还有些脸红的孟朝卿“卿卿,这是皇上看重你呀!”

孟松昌和卢氏自是也看出来,孟朝卿轻咳了一声“嗯!”

孟朔走近拍了拍孙女的手“准备着些吧!”

孟松昌的心中咯噔一下,父亲这是猜出了皇上的意思?还是······

孟松昌猛地打住自己心中的胡思乱想。

卢氏也没有留女儿多说话,毕竟从发生到现在她还有些懵呢!

慕云院

孟朝卿盯着奉天诰命盒微微失神,她和周屹渊之间的问题一直存在,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就定下来了?

哦!也不算定下来,只是定下来了太子妃,至于婚期只说了择日成亲。

这个应该是要钦天监看日子吧?孟朝卿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儿,有点儿缺氧的感觉,这怎么觉得好似是地下恋情得到了家长同意的感觉?

这样想来她也算是能正经谈恋爱了吧!

紫蕊看着失神的小姐低声跟紫烟咬耳朵“紫烟,你说小姐这会儿在想什么?”

紫烟看了一眼瞪了紫蕊一眼“应该是圣旨的事儿吧?”

紫蕊点头“就是,我也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同意了?这么说来太子殿下还当真是轻松,虽然在娶小姐的路上困难重重,但是最后竟是这么就化解了。”

紫蕊一不留心就把心中的感触给说的一干二净。

紫烟吓得瞪大了眼睛,抬手就捂住紫蕊的嘴,这丫头也真是的,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紫蕊也缩了缩头,傻笑了一下,自己好似说错话了。

紫烟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对小姐是极好,以储君的身份为小姐挡箭。

如果不是因为小姐自个儿·····上心了,就算是·····就算是那什么······小姐心里也不乐意。

刚才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以后可不要瞎说。”

紫烟真是怕了紫蕊什么都往外说的性子。

紫蕊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摇了摇头,紫烟这才把手放下。

紫蕊深吸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是你,我才这么说的,别人我可不会说,我的嘴巴特别严。”说着还比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两个小丫鬟在一侧咬耳朵孟朝卿是丝毫没有察觉,也不知思绪飘散到了哪里。

刘福全去武安侯府宣旨的事儿不可能瞒着,这不一足一个时辰整个上京城都传遍了,昨日那个卜算是凤命的武安侯府嫡女已经被钦点为太子妃了。

赵永杰听到这个消息两眼瞪的老大,这····这皇上是何意?不是正在说河堤巡防的事儿,怎么突然就宣旨定了太子妃?

这·····这君无戏言如何能收回?可是这武安侯府儿嫡女是这么好娶的?

那个家规?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绵延子嗣是宫中嫔妃的职责所在,现在这一出儿·····可如何是好。

荣王的眼睛都是红的“父皇就这样偏心?昨日有凤命流传今日就下旨了?一点儿不顾念着武安侯府的家规?”

林贤妃将茶盏摔了一地“凭什么? 难道皇上从来就不怀疑这个所谓的凤命?就这么轻易地赐婚?”

林贤妃想不明白为何周景帝这么快就下了旨,更何况皇上就不担心子嗣的问题?还是说皇上的这一点儿已经和武安侯府谈好了?

就问了一个凤命?皇上就这般静心为太子安排?

“皇上,您可真是偏心偏到没边了!”林贤妃的眸光晦暗。

一侧的流霞和品红谁也不敢搭话,片刻看着自家主子发泄差不多了,流霞硬着头皮上前“娘娘,这些话还是少说,这宫中盯着的人不少。”

林贤妃冷笑了两声“皇上一门心思都在为太子铺路上怎会注意我这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