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7章 剪刀伺候(1/1)
家丁畏惧葛东青,这人虽说在府上不管事,那他也是府上的老爷,从老爷手里抢夺女人,他们心里顾虑重重,“夫人,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我让你们绑的是娇满楼的拂柳,又不是我们葛府的老爷,你们怕什么。”
“夫人,老爷把娇满楼的拂柳护的太死了,我们下不去手啊!”
“哼,你们的老爷已经坏了心,坏了脑,没看他还在吃药吗,老爷现在就是个病人,他说的话都是胡话,现在有人都爬上你们老爷的床了,你们还坐视不理吗?”
闻言,两个家丁动动手里的绳索,仗着胆子说:“夫人,您要这样讲,我们就不怕了。”
鲁四娘翘唇一笑,催促道:“动手吧,利落点。”
“得令!”
在鲁四娘的催促下,两个家丁开始到木榻上与葛东青抢人,为了护住拂柳,葛东青第一次动手打家丁,一个家丁被扇了一个耳光,一个家丁被打了一拳,虽然不至于打伤,可有葛东青和拂柳的丫鬟阻拦,也给两名家丁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一个家丁道:“夫人,再叫两个人帮忙吧。”
鲁四娘厉声呵斥两名家丁,“哼,废物,杀猪何须宰牛刀,把碍事的人给我打晕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打晕?成吗?”这碍事的人可有他们家老爷啊,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要把老爷打晕,那岂不是胆大包天啊!
“怎么不成,照做就是了。”
在打晕老爷和忤逆鲁四娘之间,他们选择了打晕老爷,因为相较老爷比,他们更怕夫人。
既然一家之主的鲁四娘发话了,两个家丁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们二人,一个用棒子打晕了拂柳的丫鬟,一个用棒子打晕了葛东青。
刚才还装作惊恐状的拂柳这会儿知道鲁四娘的了可怕了,看着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葛东青,她彻底的慌了神,她六神无主面目狰狞,说出的话也变了调,“你要做什么?”
鲁四娘意味不明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拂柳,讥讽道:“做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你不是喜欢众星捧月吗,一会儿我就成全你,我让大街上的人都围着你转。你不是喜欢万众瞩目,一会儿我让整个皇城的人都来看你,我让你成为今日皇城的焦点,让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百姓都谈论你,我鲁四娘一定让你名声大噪胜过从前。”
娇满楼的拂柳一边慌乱的用手摇晃被打晕的葛东青,一边哭天抢地的往床榻里面逃窜,如惊弓之鸟一般急于逃命,穷途末路了还侥幸脱身,她的所作为不过是多此一举,她逃不掉了。
拂柳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才女形象在逃命中顷刻倒塌,惊慌失措的举动和普通女子无异,她那迷倒无数男子的倾国倾城的容颜,此时除了狼狈就是惊惧,从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高贵与高傲了。
她的骄傲,她的矜贵,她的狂妄,都变作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与哀嚎。
鲁四娘的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地站在鲁四娘的身侧,双手都如鲁四娘一般交叉于胸前,刚刚在屋子里面被气的咬牙切齿的春儿这会儿见到拂柳的惨象算是替她们家夫人出了一口恶气,丫鬟春儿比丫鬟涟儿的心智要成熟许多,刚才见自己老爷与拂柳卿卿我我,她恨不得上前替她们家夫人收拾这对狗男女。
春儿蔑视地看着床上尖叫的拂柳,没有半点怜惜之意,不仅如此,她还鄙夷道:“我真当她有什么不可一世的本事呢,我们葛府来过一次又一次,算算这人来我们葛府已经两次了,第一次没教训她,她以为我们夫人是软柿子,这一次务必让她得到刻骨铭心的教训。”
涟儿附和道:“对,这个女人就是心机女,看把我们老爷迷的都找不到北了,如今都敢和夫人顶嘴了,一会儿家丁按住她,我要抽她的嘴巴。”
春儿道:“是该帮她管管自己的嘴巴了,见到我们老爷就念勾人的诗,这回她怎么不念了?她的才华呢?她的文采呢?她的学识呢?”
涟儿继续附和:“她就会在我们老爷面前卖弄风骚,说白了她还不是惦记我们夫人当家主母的位置,想当诰命夫人想疯了,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我们葛府岂是她一个青楼女子想进就进的,她给我们夫人提鞋都不够格。你们两个手脚麻利点,我要抽她嘴巴,我要让她永远念不了诗。”
两个家丁在丫鬟的催促下,终于把拂柳绑上了,然后像推废物一样将人推倒在地,强迫她给四娘跪下。
最近坊间都在议论鲁四娘的过去,各种版本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传的最邪乎的就是鲁四娘心狠手辣,过去当压寨夫人的时候杀人如麻,身上背负无数条命案,是个十恶不赦不折不扣的女魔头。此人嫁给葛东青就算从良了,但是这人本性不改,照旧压榨葛东青,迫使葛东青有家不愿回,有夫人不愿意睡,所以才日日宿在娇满楼与心意相通的拂柳为伴。
想到鲁四娘是个女魔头,惊弓之鸟的拂柳即使被迫跪在地上也要挣扎着往后退。她忘记了,鲁四娘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的谣言就是她编排的,被她授意出去散布谣言的人正是她那被打晕倒地的小丫鬟蝉儿。
这就是鬼话说多了,把自己都吓到了。
两个家丁死死地按住拂柳的肩膀,将她困在地中央,让她不能挪动分毫,无处遁形。
拂柳知道这次没人能帮她了,不过她不是个心思简单之人,在这个时候她不求饶反倒威慑起鲁四娘,“鲁四娘,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他日我让葛大人加倍奉还。”
鲁四娘哼笑一声,她过去没把她拂柳放在眼里,现在也照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大言不惭,还敢与我叫板,你的汗毛我自然不会动,我是大魔头,我怎么能自贬身价呢,来人,剪刀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