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太子害我(1/1)
宋如虹思来想去他只得再次对不住葛东青了,他照本宣科地说:“回皇上,轻者三十,重者五十,情节特别严重者直接杖毙。”
万敛行不仅点点头,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那就照律法办事,三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四娘啊,东青这样子今日也无法行刑了,你把人带回去吧,等他醒了再执行也不迟,朕还有要是和大臣商议。”
“皇上,臣妾是要与葛东青和离的,不是接他回府的。”
“和离朕不答应,你回去吧,有朕在,你正妻的位置谁也撼动不了分毫。”
这个时候万敛行派出去到城东乐坊前去请人的宫人回来了,乌乌泱泱一大堆,穿的更是色彩斑斓,耀眼夺目。
程风给万敛行捏肩膀的手都僵住了,然后又卖力地捏了起来,“小叔好雅兴啊,和大臣议事都得听歌舞!”
疲于解释的万敛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位穷奢极欲荒淫无度的昏君,他只得解释,“水部郎中洪辙开今早进的宫,朕中午要同大们一起用膳,所以请了乐坊的人。”
万敛行真不想说这是葛东青的提议,他也庆幸刚才大殿之内的那波歌舞全都撤离了,要是被他的侄子和侄媳妇看见,以为他和葛东青臭味相投呢。
程风嘿嘿一笑,“小叔,你不会是传我和尚汐来用午膳的吧。”
万敛行想说他想的美,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你别管朕找你们来是什么事情了,现在有个迫在眉睫的事情要交给你,你……立刻马上……把你葛叔和葛婶送回去。”
万敛行说的一字一顿的,可程风不干,他往回送人不打紧,可这样一个半死不活还不知道什么病情的人若是死在路上,他说的清楚吗!何况他才刚刚进宫,还没弄清楚情况呢,热闹也还没看到呢,他不走。
“小叔,郎中还没看出问题呢,药还没开呢,现在往回送人不妥吧。”
万敛行小声对程风说:“不用郎中看了,你葛叔的病朕就能看,他没病,他这是装死,你给他弄回去吧,朕看他脑仁疼。”
程风始料未及,他伸手指着躺在地上撞死的葛东青,又弯腰和万敛行对视,“真的吗?他这是欺君啊,你就这样纵着他?”
程风说话的热气一点没浪费,全部喷在了万敛行的脸上,万敛行抬手把程风的脸推开,“朕能这么样,杀了他?你葛叔虽品行不端,可他是忠臣良将,他为我们奉乞立下了不朽的功劳,他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朕的中流砥柱,这样小毛病虽多,但有大才,是国之栋梁。”
看着万敛行苦口婆心的样子,就知道他小叔偏袒葛东青,程风直言不讳,“我看你就是偏心。”
“你懂什么,我要是真把你葛叔打残了,遭罪的还是四娘,朕难道还能让他们两个和离吗?你少掺和长辈的事情,赶快你和葛叔和四娘送回去。”
程风又是嘿嘿一笑,“行,我给葛叔背回去。”
这时尚汐突然看见地上的一块手帕,上面是黑色的刺绣,这字体,这样式她好熟悉啊,“‘家中一朵老黄花’,唉?这块手帕怎么在这里?”
尚汐的一声惊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万敛行。
“这块手帕是罪魁祸首,它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此时的万敛行最讨厌手帕, 看见尚汐大惊小怪的样子,他都想把这手帕直接送给尚汐了。
尚汐捡起地上的手帕抖了抖,她更加的确信这手帕她见过,“这块手帕是我前段时间陪玉华去灵宸寺捡的,后来落到了程攸宁的太子府,程攸宁又给我送来,我让他丢掉,这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这时候葛东青一个高蹿了起来,灵巧的像只敏捷的兔子,人中上插着一个银子他也浑然不知,也顾不上这里是什么场合了,他气血翻涌地大声嚷嚷起来:“好呀,原来是攸宁那小子害的我葛东青,我说这东西怎么会用箭钉在我家的大门上呢,原来是攸宁那小子搞得鬼,他这是想知我葛东青于死地啊。”
原本葛东青装死万敛行假装不知,想着一会儿让程风把人扛走,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他千算万算都没算中中途又冒出了一个程攸宁,万敛行看着一脸要找程攸宁算帐的葛东青,问道:“你醒啦?”
葛东青一拍脑袋,看看直勾勾都盯着他看的一众人懊恼不已,刚才一激动他怎么爬起来了?现在趴回地上装死还来的及吗?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万敛行能看他演一场戏,还能看他演第二场吗?
万敛行倒是想放过葛东青,可是葛东青自己不配合啊,他能怎么办,只能秉公执法了。
“来人,既然葛大人醒了,那就继续行刑吧。”
“大哥,是太子害我。”
“太子害你,朕罚太子,你触犯了律法朕先罚你,你和太子一个一个来,都跑不掉。”
三十大板一下没少,最后还是程风把人给背回去的,四娘被皇上一同给赶走了,尚汐也识趣地跟着一起跑了。
整个大殿就留下一个万敛行和一众心虚到不敢言语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旁边还有一众来自城东乐坊的少男少女在那里候着。
既然出尽洋相的葛东青是被程攸宁所赐,那一直本着公正公平的万敛行这个时候也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太子顽劣,捉弄大臣,当罚,来人,传太子。”
一听要传程攸宁,大臣们一下乱了阵脚。
他们惊慌失措地开始为程攸宁说各种好话,因为他们想起了风筝事件事发时他们是这样弹劾程攸宁的了。
那时候他们是你一言我一语,他们义愤填膺,同仇敌忾,他们慷慨激昂,振振有词,那时候的他们恨不得把‘十恶不赦’的程攸宁置于死地。
各式各样对太子的惩处他们张口就来,丝毫不顾及那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小孩,那小孩还不足以判断事情的对错,他还不能甄别哪一个是好人,哪一个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