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万敛行给洪辙开下了死命令(1/1)
“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不过儿子,爹爹可提醒你,到了你娘面前,这类话就不要说了,小心你娘打你屁股。”
程攸宁嘿嘿一笑,“孩儿知道,孩儿才不会到娘那里讨打呢。”
父子二人一路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出现在了尚汐的眼前,多日未出现在王府的程攸宁在这个时候出现,尚汐高兴的放下了手里的地图。
“儿子,看过你爷爷奶奶了嘛?”
“孩儿就是从爷爷奶奶那里过来的。”程攸宁凑到桌子前,倚在尚汐的腿上,歪头看向他娘刚才认真翻看的地图,“娘,这是北城郭外的地图?”
“正是,娘已经看了好些天了。”
“这能看出什么名堂嘛?”
尚汐搂抱着程攸宁笑着摇摇头,“荒芜一片,看不出来什么,娘打算过几日让你陈大伯帮忙看看。”
“陈伯伯?玉华的相公?”
“对。”
“要他看什么?再说这地图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程风坐在尚汐和程攸宁的对面,自顾自地端起茶碗饮了两口,然后对程攸宁说:“你小爷爷说流民光有被子席子没用,不如有个草棚。”
“就是窝棚吧?”
“对。”
“窝棚那东西还不简单嘛,我这两日在城外已经见到有人在搭窝棚了,搭窝棚很简单,孩儿都可以搭窝棚,爹爹同娘亲何必为此操心。”
流民从官府手里廉价租来了土地,他们的心算是定了,待土地耕种以后,他们就开始研究起了搭窝棚,为的是遮风挡雨。
“不是我和你娘想操心,是你的小爷爷明里暗里的让你娘为城外的流民建房子,你娘心软,你小爷爷不提此事,你娘也有此打算,你小爷爷提了,你娘更得照做了。”
“那我娘岂不是要重操旧业了?”程攸宁疑惑,“娘若是重操旧业应当画图纸才对吧,怎么看上地图了?”
尚汐愁眉不展,“图纸倒是简单,建的无非是普普通通的泥瓦房,这事情难就难在这些房子建在何处。”
程攸宁不以为然,“不就是村落嘛,建在哪里不行,娘过去可是没少帮奉乞穷苦的百姓建房子,就奉乞周边很多近几年落成的村落都是娘的杰作,娘今日怎么会因为给流民建房子而苦恼呢,建村盖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娘应该得心应手才是。”
尚汐摇摇头说:“今非昔比,如今建村落可是没那么简单了。”
“难在哪里?”
“难在今年干旱,流民建房肯定要离水源近,可是今年河道里面的水位低的可怜。”
“娘,水位再低也不影响流民吃水,他们既然入了我们奉乞,就得让他们有水喝,沿河居住没什么不对,您看看其他的村子,都是靠近水源,这样取水方便,娘应该顺了他们的意,自古以来我们人类都是这样居住的,娘可不要违背了百姓这个生存条件。”
“娘怎么能不懂呢。”
“那就让他们沿着河居住好喽,此事上报朝廷,不会有异议的。”
尚汐摇摇头,有些无奈,“上报朝廷了,人家不准。”
“噢?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驳我娘的面子。”
搂着程攸宁的尚汐腾出一只手指给程攸宁看,“这几个画叉的地方都不能建房子。”
“为什么?这是哪个昏官的意思?”
“这是洪辙开的意思。”
“洪辙开?”
“对,就是他,用不了多久,水部郎中洪辙开就会修水利修到这里,这些被红笔勾上的地方是他要开沟筑坝的地方,假如在这里建成村落,等洪辙开来了也会让百姓迁走,大家要腾出地盘供给洪辙开修筑水利,修水利是百年大计,洪辙开又说一不二,任何事情都不可以阻挡他为奉乞修水利。”
程攸宁点点头,“这个孩儿倒是有所耳闻,水利确实要修到我们奉营了,小爷爷还给洪辙开下了一道死命令,让他解决百姓灌溉田地的问题。”
闻言程风来了兴致,他们王府的地多,都旱着呢,正愁解决灌溉的问题呢,“儿子,说没说如何解决灌溉问题?爹爹新添了百亩小麦,种子都下到地里了,如今旱的一根苗都没破土而出,再不灌溉这百亩的小麦恐怕就要瞎了。”
“孩儿好些日子没参加过朝议了,知道的不多,好像是要建水车,通过风车把河水往沟渠里面输送,再通过沟渠灌溉田地。”
尚汐一听喜出望外,也来了精神,“这个方法好,只要造水车,就可解决灌溉问题。”
程风闻言激动不已,“这么说我们王府的百亩小麦岂不是有救了,那还等什么,我明日就找人造水车。”
尚汐也高兴,解决灌溉的问题,年底肯定能多打不少粮食,“明日得找几个明白人,我知道原理,但是不知道那东西具体长什么样。”
“明早我就派人去请明白人,趁早把水车造出来。”
说着程风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打算上床睡觉,程攸宁见了也解衣服,尚汐看着说风就是雨的父子两个连连摇头,“攸宁,你今日是打算不走了。”
“孩儿不走了,今日就在您和爹这里对付一晚。”
程风笑了,“睡我和你娘中间很委屈你吗?委屈你回太子府,实在想赖在王府,你可以去你自己的小院,你的床榻铺盖都还在。”
程攸宁滋溜蹿到床上,在床的最里面躺下了,那样子是铁了心的在这里睡了。
程风摇摇头,跟着也上了床,可是嘴上还说:“儿子,你这个年纪不能跟着父母同床了。”
程攸宁赖皮地嚷嚷着:“孩儿就要睡在这里,我就不信爹爹会赶我走。”
程风自然不会赶他儿子走,他享受他儿子和他亲昵时的小幸福。
不过这对父子早上一个起的比一个早,天还未亮,程风就起身安排人去找能造风车的人了,而程攸宁则是骑着马一路向北疾驰而去,另一匹马背上的乔榕兴奋中带着隐隐的不安,“殿下,我们真的要去汴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