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心疼你(1/1)

沈画回去了,虽说她知道许云楚跟给她出气,可她更想自己动手。

夜晚,沈画端着茶坐在窗前静静思索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现在骁骑营在许云楚手上,肖然已经去了边关,该处理皇宫的禁卫军了。

沈画放下茶盏,刚想把小七喊进来,就见许云楚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画一愣,低下头笑了笑,“我与王爷当真是心有灵犀。”

许云楚坐在了沈画对面。

沈画让小七上了茶。

“采荷做的陈皮茶,王爷尝尝?”

许云楚没喝,而是打量着沈画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哎呀,本王以为画儿会害怕,所以才过来想哄一哄画,没想到画儿如此淡定,倒显得本王像个冒失的毛头小子。”

沈画眉尾一挑,“王爷很遗憾?”

“不,本王很心疼。”

沈画沉默。

许云楚一只手撑着下巴说道,“画儿,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发觉你与众不同,你是沈丞相的掌上明珠,有父母哥哥的疼爱,按说,应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可是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却是沉默寡言,似乎有很多心事,你有同龄人身上没有的东西,深谋远虑,聪慧,别人或许会羡慕,可本王只觉得心疼,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成熟,成熟的人往往历经千帆,画

儿,你是不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情。”

沈画抬头看了一眼许云楚说道,“王爷难道没有调查过我吗?”

“查过。”

许云楚大大方方的承认。

“那可查出了什么?”

“若是真调查出些什么,我想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王爷,我有事与你商议。”

“嗯,说吧。”

“所以说现在骁骑营在王爷手里,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却不在。”

许云楚微微皱眉,“禁卫军也不在许云深手里,在父皇手里,你难不成想让我去买通禁军首领?他们对父皇可是忠心耿耿。”

“不,我知道王爷不会做,也做不到,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虽然没法买通禁卫军的首领,但是可以往里面塞自己的人。”

许云楚一愣。

“以我对许云深的了解,他向来都是得不到的就毁掉,他失了骁骑营,肯定会在其他地方找补,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就那么几支队伍,另外两支本就在他手里,能弥补骁骑营损失的就只有禁卫军。”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对禁卫军下手?”

沈画点头,“他收买不了禁卫军的首领,就会想方设法干掉他,让他的人取而代之,王爷,这是个机会。”

沈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王爷最好从现在开始就派人盯着

许云深的一举一动,万一他有要动手的意思,王爷必须救下禁卫军的首领。”

许云楚点头答应下来。

沈画又在家呆了几日,就接到了宫中的帖子,皇后寿宴,邀请沈画进宫吹萧。

沈画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去了。

毕竟是皇后的生辰,来的都是些女子。

沈画到的时候,就瞧见皇后正拉着柳芝兰的手在说话。

看到柳芝兰也在,沈画的眼神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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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上前行礼问安。

“皇后娘娘千岁。”

“沈小姐来了,请入座吧。”

皇后不咸不淡的让沈画坐下了。

沈画也不想跟皇后多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了。

她想清静,可偏偏有人不让她清静。

祁歌作为祁家嫡长女自然也来了,此刻正坐在最前面,摇着扇子站起来凑到了沈画面前。

沈画抬头看了一眼祁歌,不知道她又抽哪门子风。

祁歌扭着腰肢在神话面前来来回回转了四五圈,像是在打量她的穿着。

半晌才啧啧两声说道,“我是沈小姐,丞相府就寒酸至此吗?连件好点的衣裳都不给你买?”

沈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淡蓝色影纱长衫下是深蓝的缎面长裙,怎么也看不出哪里寒酸,心里就知道祁歌是来故意找事的。

沈画微微一笑,“我们沈

家是小门小户,比不得祁家家大业大,要是我爹跟将军一样被罚奉半年,怕是我们全家都要饿死了。”

祁歌脸一黑,心里暗骂沈画是小贱人。

居然当众戳他的短。

当时的确在家中搜出了不少东西,不过皇上仁慈又念在归德将军征战沙场为国立功的份上,就不痛不痒的责罚了两句,又罚了半年的月俸,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虽说罚的不痛不痒,可在祁家看来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扇他们巴掌。

所以祁家上下谁都不敢提这件事,唯恐触了霉头。

祁家的主子们也全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该干嘛干嘛,没想到沈画居然当着这么多贵族女子的面上重提旧事,这怎么能让祁歌不恨呢?

“哼,沈小姐有时间还是管管自己吧,也不知道王爷是喝了什么迷魂汤,整日里围在你身边,你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沈画看见柳芝兰本就有气,没想到祁歌在这个时候还往她的抢口上撞,索性也耍起了无赖,“我觉得祁小姐有时间还是好好想一想,为什么王爷宁愿要我这个做出了不要脸之事的人,也不愿意要您这位贵女表率。”

祁歌被气的脸色发绿,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她早就伸手给沈画一巴掌了。

上面

的皇后本来打算看戏,可是没想到祁歌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此刻只得站出来当和事佬。

“好了好了,今日大好的日子,何必说这些让人不愉悦的事情呢。”

皇后都开了口,祁歌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见祁歌回来,继续跟柳芝兰寒暄,“这可是庸王的第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必定尊贵无比。”

柳芝兰今日脸上抹了厚厚的粉,遮住了苍白的面孔,听到皇后这么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后娘娘莫要打趣臣妾了。”

“哎,本宫说的可是实话,庸王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你肚子里的又是皇上第一个孙辈,咱们皇上可是最看重子嗣的,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一定能讨得皇上的欢心。”

柳芝兰勉强笑了笑。

沈画坐在角落里喝着茶,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柳芝兰。

等到皇上下朝之后,宴席就开始了。

一同来的还有诸位皇子,许云楚和许云深是一起踏进来的,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看上去兄友弟恭,实则双方谁都不看谁。

许云楚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沈画,随后露出了个大大的笑。

沈画看着许云楚冲自己笑,赶忙转过脸去,装作没看见。

但许云楚却清楚的看到沈画的耳垂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