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求人的诚意(1/1)
织罗者似有些无耐地叹了口气,道:“真人,许公子是什么出身,想弄钱有大把的机会,哪可能会犯蠢到绑架,还是去绑架郑六这种同样身份的人。”
我说:“人真要犯起蠢来,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要是为了钱,就更有可能了。贪欲无穷尽啊,这可是两亿,不是两块。也不瞒你说,询问那人的时候,我使了手段,可以确保他说的都是实话,当时在场人众多,郑六的父亲也在,就算你们想否认也不可能。”
织罗者道:“高老三只是个最底层的小角色,他知道的,都是别人告诉他的,说出来的不一定就是事实,也可能是有人想借他的口给我们泼脏水。”
我说:“你来这一趟,难道只想跟我讲这些空口无凭的东西吗?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抵不住现在有监控录像和各方的口供,领头的叫王大魁吧,在监控录象里露了脸,你们如此神通广大,不妨调那录像看一眼。”
织罗者道:“这案子已经提级,加强了保密,我们只能打听到相关消息,但人证物证没机会接触。郑定海找回郑六当天,就跑去告状诉苦,上面为此大为光火,有人拍了桌子,当场斥骂无法无天,指示必须彻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都要顶格处理。许家已经得到消息,正在想办法摆平这事,可郑定海那边连许家的人都不肯见,谁去说和都只说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这才接着道:“小六伤了根本,治不好了。”
我说:“郑六下面被割伤太久,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你说你们绑人就绑人吧,怎么还下这种毒手,这不是奔着结死仇去的吗?换了谁都不可能算完。”
织罗者道:“真不是我们做的。现在看,这事问题出在王大魁身上。我们现在也正在找他。只要把他找出来,就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摊手说:“这话你应该跟郑定海或者许家去说,跟我说不着。”
织罗者道:“连许家都跟郑定海说不上话,我们又哪有这个能耐说服郑定海。现在警方已经开始调查我们,许公子也传过话来,如果我们解释不清楚这事,就别怪他不留情面。我们判断,最后许家会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我们头上,拿我们来给郑家做交代。”
我说:“用你们做交代?怕是不够吧,郑六还没结婚,郑定海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太监……许家要是以为能这么简单就过去,那也太天真了。”
织罗者道:“许家自然还会有其手段,这就不是我们现在能知道的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郑定海已经打着以牙还牙的想法,要对许公子那一帮曾经找郑六逼债的人下手。他联系了妙玄仙尊合伙,要让许公子他们也一样断子绝孙!”
我轻轻敲了敲桌子,道:“你们天罗,还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掌握到,厉害,厉害!不过,他既然找了妙玄这种人来做事,难道只要对付许安生?就没提过你们什么事?”
织罗者道:“真人烛照如神,郑定海确实提了要让妙玄天尊对付我们。为此郑定海许了两个极重要的条件。这两个条件,涉及到地仙府在东南亚的一个惊天计划,如果让地仙府做成,就会一飞冲天,以真人的神通也别想消灭他们了。”
我一挑眉头,道:“你想把这情报卖给我?”
织罗者道:“不,我们想把这情报免费赠送给真人。”
我轻轻敲着桌子,沉吟不语。
织罗者又道:“事后,我们会向真人借款五亿,以国内一应产业、特许经营权做抵押。”
我说:“这个现在说毫无意义。你们先能过得去这关再说。”
织罗者便道:“真人说得是。我们在京城中倒也有些产业,纯粹自家的,不同各方发生关系,虽然不值五亿,真人可以看一看,喜欢哪个,便挑了去,算是我们的一点诚意。”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双手奉上。
钱崇法瞟了我一眼,上前接过来,放到我旁边桌上。
我翻开小册子瞧了瞧,道:“你们这生意做得倒是挺杂,五花八门,无所不包,可惜没什么像样的,我一个出家人要这些有什么用,难道还能自己去经营不成?”
织罗者道:“这些生意都经营良好,真人要了去不需要多费心思,只管每年拿钱就是。真人自是不缺钱花用,但有些实在产业在自己手里总归没有坏处,有时候办事也方便。”
他说到“自己手里”这四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音。
我把册子推开,道:“我不会给你们做说客去劝郑定海,这同我的立场不符。可以合作设局诛杀妙玄,但这是各取所需,用不着单算其他的。所以,你们想我做什么?”
织罗者道:“绑架郑六的人,苦心设局,把黑锅扣到我们头上,肯定在郑六那里也留了后手,一旦郑六神智恢复,就会说出来。我们想请真人帮个忙,给郑六解术的时候,让他说些可以引开郑家注意力的内容,把水搅混,给我们争取些操作的时间。我们得到消息,郑六在医院里的状态很不好,郑定海这一两天内必定会来找真人——他们郑家不相信江湖术士的手段,除了真人不会找别人。”
我慢慢地笑了起来,道:“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郑六这事我要是答应了,那就不能回头,只能跟着你们一条道跑到黑了。”
织罗者又从袖子里取了个纸条出来,托在掌心,道:“这是真人想找的那人下落,与之前所说的事情都无关,只算是我们同真人合作诚意的见证。京城天地广阔,真人神通无边,有了我们的助力,更是大有可为,定能一飞冲天,登堂入室,就算重现黄元君往日荣光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着那纸条,眯了眯眼睛,道:“好,这事我应下了,但我也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