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5）（1/1）
“小萱，这次成绩维持第一，可以做到吗？。”
林萱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立刻点头应下。
她成绩很好，小学的试卷她几乎次次满分。
“这次要借多少？”林玥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小金库。
林萱有点支支吾吾道：“……二十……十五也行。”
她挑挑眉，一个三年级的小朋友，除了每个月爸妈给的五十块钱，几乎时不时会找她要钱，开始是五块，现在已经发展到二十了。
每次她问理由，林萱都含含糊糊地不肯说，她每次都很善解人意地不继续问。
这次林玥也是没多问，拿出张二十递给她。林萱手指拿上钱时，林玥提醒道：“别忘了答应我事。”
临出门前，林萱忍不住问：“姐，要是我没达到要求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林玥浅笑了一下：“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送走自家妹妹后，林玥关上门反锁，打开窗户后就做到书桌前，从书包里拿出个盒子——小型录像机。
“进来吧。”她很突兀地开口，头都没抬。
一只小白猫顺势从窗户跳进来。
林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你想要……住我家吗？”本来她想说想要主人吗，但莫名感觉不太妥。
有什么不妥？它不就是猫吗？
它都不需要叫，它眼睛都亮了。
“帮我做完这件事，我就收养你。”
在她的指导下，它很快就学会了用鼻子按键，她把小摄像机穿上绳子，挂在它脖子上。
“记得我妹妹吗，你在她放学时跟着她，录像，听懂就叫一声。”
“喵。”
很聪明的猫，聪明过头了。刚刚教它按钮，虽然它装的很不错，但时不时下意识的动作还是暴露出来它本来就会用这个东西。
现在也是，她甚至只说了放学，并没有说明时间……看看它明天录的像吧。
“你吃火腿肠吗？”
“喵。”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这是早就料到它会来吗？
她撕开一部分包装，蹲下身递到它嘴边，它埋头开吃。她盯着那没有一丝杂毛的白色脑袋，突然想到之前网上说的白猫在猫眼里是丑八怪。
“还吃别的吗？”
它没吭声，摇头。
她打开窗户，示意它可以走了：“你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才能住我家里。”
它很顺从地出去了。
此后一周的每天晚上林玥回来都会把它脖子上的摄像机取下，导出视频，充电，给它喂食。
周五的下午，林玥放学路上就碰见它了，它脖子上挂着相机，本来藏在树上，看见她一下子蹦到她面前。林玥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一周的相处，她已经能和它融洽地接触了：“真乖，带你见见爸妈和妹妹。”
其实这周她已经给爸妈商量了，爸妈很爽快答应了她养小宠物的请求。
“姐！你回来了！”
就在她扑过来时，小猫从她身后出现，拦住了她的动作。
“哇，猫！”
林玥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一把捞起猫：“小萱，它有点凶，你暂时别碰它。”然后转移话题般：“爸妈呢？”
“他们说马上回来了。”
“这样啊，那你先自己玩，我带猫洗个澡。”
“好吧。”
她把猫拎到房间，反锁上门，进浴室笑嘻嘻道：“你会自己洗澡吗？”
“…………”
“我帮你放水。”
“…………”我是不是还要夸你很贴心。
“给点反应。”
“………喵。”
林玥坐在椅子上打开视频——她每次都只下载了没看过。戴上耳机隔绝了浴室里的声音，她就静静盯着屏幕，黑屏了也没反应。
“喵。”它叼着块毛巾蹭着她的腿——那是她这周为了养猫陆陆续续买的——当然，花爸妈的钱。它毛上的水全沾她裤腿上。
她蹲下身拿毛巾帮它擦，边擦边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它：“养猫要做什么呢？取名字？准备食物？打疫苗？”
“你要绝育吗？”这句是在问它。
本来被擦得一脸享受的它浑身一震，第一次在猫脸上看见震惊和抗拒。
恶趣味上来了：“明天周末就带你去。”
“……………”
“网上说不绝育对猫不好………你别这表情，我开玩笑的。”它一副要碎的表情，她难得有良心地改口。
她揉了把它的头，把猫放在书桌上，笑得很灿烂：“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喵。”
她把手机里的内容声音外放，它认出来了这是它帮忙拍的视频，好像是周二还是周三的时候，这个场景林萱快到家了，那拍摄也快结束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手机黑屏了，它按了按钮，视频结束了。
这几分钟的视频怎么了吗？
下一瞬，它感觉背后一凉——它听见了黑屏的手机里传出了车子驶过的声音！
怎么回事，它不是关了吗？难道哪天操作失误没关上吗？
“不是你没关上哦。”林玥好像有读心术般，回答了它的问题。
“因为我和你说的那个按钮不是关机键，是关闭摄像然后录音的按钮。”
它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它好像意识到了她口中有趣的东西是什么了。
拉进度条快进了二十多分钟，里面很清晰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明显是面对面和它讲话那样的距离。
“猫都拉来当苦力，她挺凶残啊。”
回答他的是一个少年的声音：“那又怎样，起码我能待在她身边。”
对面那人好像被哽住了，两人的声音都没出现，只有背景音乱入。
男人的声音又一次出现：“把握好分寸，最好别让她发现。”
沉默了一会，少年的声音才又响起：“走了。”
接着再也没出现过二人的声音……
林玥依旧笑着，但弧度小了很多：“我可以给你三分钟组织语言的时间。”
“你想听什么？”猫倒是三秒钟就开口了，这次不是喵喵叫的声音，是和录音里如出一辙的少年的声音，加上可能是现实听到和录音听到有点区别，感觉现实里他的声音更好听点。
？？？她在想什么？？
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认真想了想，问：“你是妖怪吗？”
他好像有点无语：“不是。”
“接近我是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吗？”
“不是。”
“你不是猫？”这个问题几乎就是废话，但她好像要确定什么一般问了出来。
他“嗯”了一声，但感觉有歧义，又开口补充：“我不是猫。”
“还要继续当我的小猫吗？”
这个问题它着实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不是把它扔得越远越好吗？为什么它现在会有选择权？
林玥盯着他愣愣的样子，提醒道：“别愣着，要，还是不要？”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要。”
她伸出手指勾了一下他的左前爪，好像假装和他握手了。
“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