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之章 黑暗降临（1/1）
茳罅与穆尹笙等人汇合。
“呼——差点交代在这里了。”茳罅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眉头紧锁一脸苦瓜相。
“啊哈，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诶嘿！”穆尹笙俏皮笑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我之前听到了这边有爆炸声，猜想是自己人我就过来了。算了，既然是你们没事那就好。”茳罅还在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刚才什么情况？怎么突然的就一大堆的玩意冲了出来，一点征兆都没有。”龙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心有余悸和疑惑两种表情不断在他那胖嘟嘟的脸上变换着。
“那些是学校的机械人偶。”茳罅脱掉上衣用力抖动着，将上面的尘土抖下来，众人不禁后退了几步。“天气太热了，我就想着傍晚凉快一点的时候赶路，况且今天也走了不少路。遇到你们可真的是太好了！如果目前没事的话那就先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众人想法一致。因为有了茳罅的加入，队伍算是壮大了一些。分好晚上值岗的工，其余人就先休息。轮了一轮天也差不多亮了。
“今天会不会下雨哦……”穆尹笙抬头看天，天气不同昨日的那般好，此刻已是乌云盖顶。
“不好说，昨天晚上就挂了半宿的风。”茳罅将煮好的松针茶分给众人，“我们的口粮不多，得省着点吃，这就是早餐了。”
龙郎咀嚼着软烂的松针，紧皱眉头：“这也不好吃啊。”
茳罅神色怀疑地看了龙郎一眼：“那个是茶，不是汤……”
众人哈哈一笑，一扫早起的阴霾。收拾收拾东西便上路向着目的地前进了。
……
一连走了数日，这几天下来也碰到过几次机械人偶，不过都应对过去了，虽然不算轻松，但也好在有惊无险。
考核的第五天下午，众人终于走到了距离训练场十公里处的五号信号塔。龙乾开启禁纹前去侦查了一番，训练场不像前几日的小打小闹，反而是戒备森严。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机械人偶，个别几个手中还持有枪械，甚至还有一辆装甲车在广场上。
龙乾将情报如实汇报之后，众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想必接下来定是一场恶战，索性接下来也不再赶路，在信号塔处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龙乾是吧？”茳罅看向了龙乾，后者点点头。“我们先去砍一些大的枝条，晚上要当成垫子。然后穆尹笙和文慧多摘一些树叶把我们的背包装满，当作枕头睡着就不会硌着，睡起来也会更舒服。龙朗，就在这里看守我们的物资好了。”
将一些细节协商造成，众人就开始了行动。
经过一番努力，临时的营地全是勉强搭建完成。因为还要留一个人守夜，所以茳罅另外捡拾了一些柴火回来。
在附近的小水塘里打了一些水回来，用生存包里的打火石将火生了起来。众人边吃边聊，疲惫的身体也算是得到了放松。
很快，天色渐暗，耳畔充斥着独属于夏日的虫鸣，预示着夜晚的来到。
干柴在烈火中劈啪作响，温暖的火光照亮着在坐的每个人的面庞，映射得红彤彤的。
“赶了一天的路，脚酸死了。”穆尹笙卸下身上笨重的装备，脱掉了靴子，光脚踩在冰凉的泥土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肆意的伸展着少女那妙曼的身躯。
龙朗倒在树枝铺成的床铺上，不知嘟囔了着什么，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你们先睡吧，我值上半夜。”龙乾扭了扭脖子，发出阵阵“咔咔”声，用树枝拨弄着火堆。
“那你们就辛苦咯，我和阿笙先去睡啦！”雯绘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拉着穆尹笙也走向了床铺那边。
茳罅拿出一把断刀用衣服小心擦拭着，刀身通体漆黑，唯有断口反射着金属独有的灰白色，看来这把刀断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前看他用的都是生存刀，这把刀还是头一次见着，龙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先看着，我眯一小会儿。”茳罅说着，将自己的包拉了过来，枕着背包躺在火堆旁边就开始休息，“时间到了记得叫我，接下来的事非同小可。”
“嗯。”龙乾依旧惜字如金。
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满天的星宿。周围的树林郁郁葱葱，似乎已经被黑暗所吞噬。
一夜无话……
这一夜谁也不好过，虽然已经有了“床垫”，但穆尹笙还是感觉睡的腰疼。一早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酸的，平时习惯晚起的她也是罕见的早起了一会。
天边蒙蒙亮，火堆也几乎要熄灭了，茳罅仿佛入定一般坐在火堆旁边一动不动。架在火堆上的木棍上还穿着几小团黑黑的东西，散发出食物被烤糊的臭味。
“醒了？”茳罅向穆尹笙打了个招呼，递过了水壶给她。
“是的呢，这里始终没有真正的床铺舒服。”穆尹笙扭动着腰，“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守了大半宿。”
茳罅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也前后醒来：“不睡了，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先，然后把手上的活解决了。”
熄灭了火堆，众人向着训练场前进。
与此同时学院机房内……
“咔哒。”门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看到监控大屏前的那人一直坐着，似乎整夜都没有离开过。
“你还真的一整夜都在这里啊。应无昨。”来者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应无昨回头看了一眼来者，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似乎放松了一些：“当然，前几天检测到异常的禁纹频率出现在这片林子里，我有些担心。”
随手将鬓角的乱发捋顺，无形中微微反射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紫色：“嗯确实，天穹系统也接受到了这个信号，情报部已经在分析了，同时我也派人过去了。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如果真的是委员会，老爷子早就出马了，现在他老人家还在办公室里喝早茶呢，比我们谁都要悠闲。”
“会长，你是怎么想的？”应无昨拿出了一份文件，看到纸张发毛的边缘可以看得出来这份文件已经有些许年头了。
“静观其变吧。我只是好奇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苏柒落接过应无昨递过来的文件，“今天是第六天了是吗？”
“是的。”
她随手翻了翻，又递归给应无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全权交给你办。你办事我放心。”说罢，起身欲要离开。
“去哪啊？”应无昨冲着她的背影问了一句。
“早茶。”
……
一路上披荆斩棘，因为昨天侦查的情报带给众人很大的压力，所以昨晚睡得并不是很好。一路上话并不多。
下午时分，终于远远的看到了红砖围墙，围墙上还有防盗的玻璃和电网。
之前这么多次的战斗下来，可以确认机械人偶的功能是拟真的，并没有红外视觉或者是探测雷达之类的东西。周围环境黑暗的时候它们也会打开灯才能看得见。为了稳妥一点，众人一直等到了天黑才开展行动。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正，天几乎黑了下来，训练场内也模拟现实一般打开了灯，其中一个探照灯差点扫到树丛中的众人从而差点暴露。
龙郎拍了龙乾一下，龙乾心领神会，脱掉了上衣，双手甩了甩变化成了一对巨大的羽翼，整个人冲天而起。
“上面有电网，翻墙进入的可能性不大了。我敢说剪断电网肯定会报警。”龙郎眯着眼顺着电网铁丝的走向扫视着。
“这些机械人偶会不会是假的，或者是在关机状态，怎么一动不动的？”穆尹笙也很疑惑。每个机械人偶仿佛雕像一般。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龙乾就降落了。
他穿好衣服，接着月色给众人比划着：“总的有两个门，我们在训练场的侧面，所以看不到。”顺着他指了指位于左右的虚线。
“人偶的站位很散，但左右大门都有四个。相对于左大门来说，右大门有岗亭。一个在岗亭，两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的路上。外面两个都很好解决，就是里面的两个都能相互看到对方。”龙乾说完看了看茳罅。
茳罅思索一番，点点头：“那就从右大门进入，先干掉外面的两个，然后里面的两个我来解决。”
众人接着树林的掩护，逐渐向着右大门移动。
“慢着！”龙朗忽然暗暗惊呼，使行进中的队伍停了下来。
“怎么了？”雯绘拍了拍他的肩。
“我怕……又有地雷……嘿嘿……”龙朗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傻笑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雯绘“切”了一声，走到了龙朗前面，“好吧好吧！就让我们的伤员走在中间吧！”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龙朗被雯绘误会，有些委屈。
“你们不要吵了，小心一点。”茳罅叫停了两人的对话。
来到大门处，龙郎和茳罅借着旁边水马的掩护摸到了机械人偶的旁边，走进了茳罅才注意到，它们头上的那个红点——也就是摄像头正不断的扫视着面前，看来不是待机或者是雕像，估计是低耗能模式。
茳罅悄悄站了起来，将生存刀猛然插进了机械人偶的脖颈处，将里面的线缆割断了。趁着人偶倒下的瞬间，茳罅托住了人偶，防止它倒下发出响声。同时一旁的龙郎也完事了。
茳罅一手持生存刀，一手慢慢的抽出了断刀，缓缓移动到岗亭处。将里面那个人偶放倒的同时，手中的断刀被他甩了出去，正中外面那个人偶的脖颈。一声闷响，门口已经安全了。剩余的伙伴们也悄悄进入了大门。龙郎将外面到底的人偶拖到墙角藏起来之后也和茳罅等人集合在一起，并且将断刀还给茳罅。
“嗡——”与此同时众人的终端不约而同的开了机，屏幕自动跳转成了一个类似于雷达一般的界面。
茳罅将众人的终端聚到一起，算是明白了：“看样子终端检测到了这里有可以解锁的终端了。绿点应该是自己人，黄点应该是解锁终端。这个红点应该就是机械人偶了。”
“这么的话就好办啦！”雯绘小声欢呼起来，“实在不行我们分头行动吧，聚在一起目标太大了。反正目标在哪都知道，这还不是手拿把掐！”
龙郎思索一番，点点头同意了，毕竟周围都是机械人偶，呆在这里他感觉很紧张。
“嗯，那我就先走一步。你们注意安全。终端解锁了之后里的联系。”茳罅将终端塞进兜里，趁四下无人快速跑进了前方的建筑里。
“走咯。”龙郎抖抖眉毛，带着龙乾也离开了。
“真没办法呢！”穆尹笙无奈的笑了，“走吧，雯绘。”
……
躲过巡逻的队伍，茳罅根据终端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解锁终端，周围并没有机械人偶的看守。通过连接解锁终端的数据线，手机的板砖总算是能进入系统了。不多时，也收到了其余众人的捷报。
随着终端的解锁，预示着任务已经完成。众人也汇合到了一起。
“根据终端的提示，接下来进入安全屋就行了。”
众人相互击了个掌，算是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是结束了。
“嘟——嘟——，入侵！入侵！……”众人还没有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挂在墙上的喇叭突然发出了警报！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在广场！是装甲车在开火！”雯绘反应很迅速，但随即一阵枪声伴随着破碎的玻璃打的众人头皮发麻！
众人一边躲闪这飞来的子弹，一边冲向楼梯口，正要冲出大楼安全门时，一串密集的弹幕打在门上迸射出火花，堵住了众人的出路。
“我来！”龙郎挺身而出，双手的肌肉瞬间膨大数倍，双拳猛砸地面，只感到一阵地震，面前的水泥地面已经破碎并且裂开一个巨大的裂缝，许多人偶掉了进去，没掉进去的也因为地震而倒在地上。
“快快快！距离安全屋也就几百米了，冲起来！”茳罅有空之余还打开水壶猛灌下一口，有些意犹未尽。
“快快快！”雯绘也拉起了穆尹笙。一行人暴露在弹幕中向着前方不要命似的冲刺着。
“炮弹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轰！”一声巨响几乎要将耳膜撕碎，茳罅感觉自己似乎被一辆高速卡车迎面撞来，失重感遍布全身，天地也在旋转……
半晌，茳罅回过神来，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忍受，然而耳边却出奇的安静，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嗡嗡”声刺激着神经。
我在哪？这是怎么了？
茳罅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半天他才想起来自己被“炮弹”炸上了天。他惊恐的浑身上下摸了一把，庆幸的是零件都还在。抬头寻找，发现了躺在不远处的穆尹笙，此时雯绘也跑向了穆尹笙。
茳罅努力站了起来，才发现并不是周围安静了，而是自己的听力被刚才的爆炸影响到，现在只有耳鸣。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仿佛夜晚的房间突然停电了一样，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征兆，瞬间变得黑暗。伴随着阵阵钢铁落地的声音，枪声也逐渐减弱直至消失，包括那台装甲车。
现在的安静，就连耳鸣也消退了。眼不能视，耳无法闻，窒息的感觉由心而生，就算大口大口的喘气也无法缓解！
“大天，你先撤退吧！”一个柔和的女声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传来。
大天！茳罅听到这个声音，仿佛心脏被人用手攒住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他努力深呼吸了几口气，欲要说话，一盏昏黄的灯笼却从黑暗中缓缓现身，随之出现的还有两人。一人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整张脸被兜帽的阴影所掩埋；另一个人却是一个女子，身着西式的古典女仆长裙。因为灯笼的光线比较昏暗，所以看不太清楚具体什么样子。
“嘿嘿嘿你还真是心软。如果换做是我……”黑袍人——应该就是刚才说到的大天如是说到。
“闭嘴。”女子朱唇微动，大天仿佛噤若寒蝉，还未说完的话也不在开口。
女子手提灯笼，缓慢地，一步接着一步地，向着茳罅走来。茳罅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让自己远离女子，浑身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女子走到了面前，一手抓住茳罅的面庞，指尖传来的冰凉让茳罅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此时的茳罅算是勉强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小麦色的长发被挽成一个发髻；鼻梁高挑，双唇微微抿；金色和黑色的异色双眸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孔。让茳罅惊奇的是，金色的左眼眼眸同自己的一样，也是一个竖瞳，只不过在这昏暗的环境里，瞳孔有些放大，是为了获多的光线能看清面前的环境。
“这就是和茳罅先生相同名字相同禁纹的人么？就连长相也一模一样呢……”柔和却冷峻的声音让茳罅感觉到无比的威严，“但是相比起茳罅先生，还是差一点火候。”
冰凉的触感从面庞缓缓滑向胸口，茳罅能感觉到似乎是一块坚冰缓慢而又有力地没入了自己的胸膛。费力低头看去，却看到骇然一幕——那纤纤玉手已经有半个手掌没入了自己的躯体而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口，似乎此时的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一般……
压迫和反抗是共存的，在巨大的恐惧下人往往就会爆发出相应的求生欲，而求生欲也往往会在实力悬殊如此之大的对手面前化为巨大的力量。
右眼忽然传来异动，茳罅知道那种时候又要来了。虽然一直压制着那种感觉，但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
茳罅的眼镜下出现了隐隐光亮，不等女子反应，他右眼忽然冒出了金色的光芒！细看之下发现那居然是一团金色的火苗！那团火苗似乎流水一般，流到了茳罅的下颚，滴落在女子的手臂上，浸入了茳罅的胸膛。刹那间从女子手臂和自己躯体接触的地方迸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这股力量在茳罅四肢百骸中流淌，每流经一处传来蚀骨之痛让茳罅难以忍受，很快就因为自身的保护机制下昏迷了过去。
刺骨的寒冷很快被高温所驱逐，取而代之的是燃尽一切的烈焰。此时的烈焰不在拘泥于特定的地方，它似由心生，从每一处毛孔喷发而出。茳罅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这火焰当中。
再看对面的女子，面对这将周围空间都灼烧得扭曲的烈焰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很淡定的抽出自己布满烈焰的手臂，很随意地甩甩手竟将这火焰给熄灭了！
面对女子的淡定，大天斗篷下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不安，然而这不安很快就转化为了一丝戏谑。他似乎很不在意对面两人的处境，全然在隔岸观火。但他还是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琉璃，时间差不多了。我已经感觉到有熟悉的禁纹在过来的路上了。”
被大天唤作“琉璃”的那女子听到大天的话，虽然躯体微微一震，但还是早就预料到了。她面对这所谓的“熟悉的禁纹”也有所忌惮，却依旧回了大天的话：“时间刚刚好，我们走。”
黑暗再度笼罩三人，琉璃临走之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在茳罅的额头前抓了一把，狂躁的火焰瞬间顺从的犹如听话的宠物般，悉数聚集在她的手中。琉璃打量着茳罅，一掌拍在他的胸前，手中的火焰也神奇了的没入了茳罅的躯体，只有他通红的皮肤还散发着火焰的余温。
“走吧……”
随着黑暗褪去，天上再度出现了满天繁星。穆尹笙等人不知何时也躺在地上，和茳罅一样，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
现在已经出现在远处高地上的两人正在惬意地看着远处不断有灯光在聚集，那里正是刚才他们活动的地方。
“呵，你就这么怕那个人吗？”大天嘶哑着嗓子。他伸出犹如枯骨的双臂，放下了兜帽，露出了少年俊美的面庞。
琉璃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毕竟是造就了我们的老前辈，大天大人如今这副模样的人呢……”
大天席地而坐：“哼，和你聊天真有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对那个茳罅做了什么，我似乎记得老大也对茳罅先生做过这种事……”
“没什么，只是引导他罢了。”琉璃双手放在小腹前，仿佛一个真正的侍女一般，“好不容易得到了破解天穹系统的密钥，再怎么说也要物尽其用。我啊——我只是想看看，冬天之后天空打雷的——样子。”
“二位可真是大胆，居然敢在研究所的地方上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
二人始料未及，能有一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大天刚开始确实有些被惊讶到，但很快就明了过来，他头也不回，就把自己的后背放心大胆的暴露在来者的面前：“怎么，老大不放心两个？还需要你这个尾巴过来。”
“大天，琉璃。没想到意见相左的两人能并肩在一起，要我说这可是今天最大的新闻啦！”来者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既惊奇又惊喜，“还有呢！大天，boss可是急着找你呢，你就这么未经请示就跑到敌人的地盘上。搞不好会被背上通敌的罪名咧！”
大天似乎有些忌惮来者，他忍住了自己欲要爆发的脾气，走到来者旁边。此时才看清了来者，只是一团人形一般的黑雾。大天学着它戏谑的样子恶狠狠地从喉咙中挤出了一句话：“呵呵，早晚吃掉你哦！”说罢，随即融入了旁边的一处黑影中消失不见了。
解决了大天，人形黑雾又将目光投向了琉璃，黑雾蠕动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琉璃那冷峻的眼神正在斜视自己。
“哼！”黑雾傲娇的冷哼一声，随之消散不见了。
缝隙旁边的芦苇，虽然不起眼，但是能有这等奇观出现，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很惊奇。那个也是，这个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