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生毁了。(1/1)

“姐姐拿古董的右手被这车祸毁了!”

孟清越拿古董的左右手是她的命。

可是......

贺子沉呆了一瞬。

他知道孟清越对古物是多么喜爱的。

记得女人在古玩面前轻松,快乐的样子。

记得前几个月,她手被推到地上有些骨折都伤心了好久。

她说过,古玩就是她的孩子。

所以拿古玩的手也是她的孩子。

他突然想到:“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顾寻远愣了一下。

想到对贺子沉来说孟清越怀了孩子。

顾寻远故意说到:“胎儿没了。”

贺子深大脑一片空白。

冲进屋。

女人可怜兮兮的在床上,双目无神。

眼眶似乎红红的。

似乎很痛苦,绝望。

她似乎已经想不清楚自己是来复仇的还是干什么的了。

只听着穿着白大褂宛如天使般的医生,说出的冰冷刺骨的话。

“女士,很抱歉。您的右手神经系统受到挤压,可能这辈子都很难能拿起物品了。”

这句话好比什么呢?

就像被人亲手把梦想剪掉一样。

似乎人生都没了意义。

任何人断手断脚都会痛苦吧。

她看向玻璃窗。

如果不是脚也受伤了,她还会从这跳下去也不一定。

她苦涩的想。

突然,开门的声音。

望过去。

只见男人看着她,似乎有种...

愧疚

为什么会愧疚?

她甚至有些邪恶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一直愧疚下去,这样也算是报仇了。

但男人会有新的人生,或许愧疚几天就会忘记她...

她有些累了。

“贺子沉。”

女人看着他,眼睛却没有了光。

终于,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贺子沉,我恨你!”

她恨他为什么不爱她。

恨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腔热血的喜欢嫁给他,导致庄夏冰的计算。

恨自己为什么要想着复仇,导致自己失去了自己最热爱的工作。

一切的都全盘崩碎。

还害她丢了手臂。

男人想上前去抱住女人,却被一双手挡住。

邵哲挡在他面前,冷冷说到:“宴会上我们把清越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给我滚!”

贺子沉只死死盯着孟清越消瘦的身影,说到:“我是她丈夫,有权看望她。”

旁边邵志诚却走过去,重重把几张资料摔在他身上。

“你看看你的罪行!包庇庄夏冰,就连这次车祸都是你的手笔!”

孟清越楞了一下缓缓抬头。

眼里是痛苦,是仇恨。

贺子沉皱眉,似乎有些不理解。

“什么我的手笔!”

“你自己看看!”

贺子沉低头捡起资料,看了眼。

看完,他皱眉。

“上面的都是胡说,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邵志诚冷笑:“把清越带回家后没多久你打电话给了助理,你助理已经招了!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胡扯!”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贺子沉身上时,顾寻远不知为何缓缓勾起嘴角。

悄无声息,无声无息。

“那就法庭上见!”

贺子沉眼睛眯起。

“可以,但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邵哲自信的说到:“论律师团队你不可能比我们好。”

贺子沉:“是吗?...我会为自己讨回公道,当然,我是清越丈夫你该让我看我妻子。

你记住,无论怎样,现在,目前,她就是我的妻子!”

气氛逐渐剑拔弩张起来。

孟清越大喊到:“贺子沉!你给我滚!”

“清越!...”

“别这么叫我!我恨你!”

贺子沉想要上前,可是女人却恶狠狠的。

在男人靠近时,用其中没受伤的腿来踢他。

男人握住她的脚腕,想抱女人。

可孟清越拼命挣扎。

顾寻远这时上前。

“够了!贺子沉!你应该知道你没资格这样对清越,你已经彻底伤透了她!”

他沉默不语。

女人把腿颤抖的收回,然后举起右手想张开,可是好痛。

即使拼命的,用尽全力的张开依旧很痛。

但她依旧用力,甚至发出了怒吼般的声音。

邵哲心疼的上前,却被孟清越的怒吼声唬住。

“别碰我!”

邵哲:“清越妹妹!你别这样!你这样你母亲知道也会心疼的!”

孟清越崩溃了。

“可是我没了手,不能工作了!这是我的希望啊!全毁了!”

“我没了家,也没了梦想,活着有什么意义!”

贺子沉听不下去了,他转头,背对着女人。

“我没有害你...清越!相信我!”

顾寻远冷冷说到:“你还这样缠着清越干什么!给我滚!”

孟清越突然手放了下来。

“贺子沉,其实我这次回京都是为了复仇,是为了报复你,想让你身败名裂!”

贺子沉似乎很平静,他苦笑一声:“我知道。”

知道,所以纵然,所以那天晚上女人说出那句:“要你生不如死。”时会心碎,会在床上狠狠折磨她。

因为他还是狠不下心。

孟清越缓缓说到:“你报复我。”

贺子沉说到:“没有。”

他知道女人不信,所以又说到:“你相信我。”

女人突然说到:“那我问你,贺子沉,你为什么娶我?如果是因为贺奶奶逼的,你没必要每天晚上都上我床。”

这是孟清越一直搞不懂的地方。

正是因为贺子沉这样,她才会坚持下来爱他,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更是因为如此,她恨他,所以恨自己。

贺子沉心里酸涩。

他走出病房门,没回答这个问题。

孟清越苦涩的笑了。

“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啊!”

旁边的几人不停的安慰她,她应付的说着:“好。”“是。”“嗯。”“会的。”

可是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这样的痛是需要很久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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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战开始了。

这不只是两个人的普通离婚官司,还是国际集团和贺氏集团的官司。

是两个集团之间的战争。

硝烟弥漫在空气中,无声的战争打响了。